种低级别的神职人员是不行的。
陈宣不会把和神职人员的关系,放在德北菲尔德夫人身上,这样太不安全了,不符合做生意的原则,也不会让那位一开始给他当翻译的神父,去拉线结识主教,他不想让那位神父知道太多的内幕。
提起笔,把纸铺开,陈宣想把这件事也写在信里告诉胡仁,但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胡仁不单不会理财,有时候还比较迂腐,在外国就不知道,如果在故国,胡仁一定会决定送两百两银子给这位可怜的夫人。关键是他想起临别胡仁说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弄到足够的钱,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所以陈宣最后还是决定不写进信里。
他却不知道,如果胡仁知道这件事,一定会称赞他是经商的天才,也会给他一些建议,那将会避免以后发生的一些不尽人意的事。
其实陈宣手头的流动资金,那怕再加上,他没提到的,将向几内亚进军的那笔军费预算,也并不似他和胡仁汇报的那么紧张,他向胡仁这么说,只不过因为他在故国见识过胡仁花钱如流水的手法。袋里那怕只带了十两银子,胡仁也多次曾把它大方的花掉或送给贫苦百姓,然后找一处无人的破庙或树林,和陈宣、大牛、朱慎三个,分啃一块干硬的烙饼,然后还说出一大堆道理。
按胡仁上次信里提到的,要把四百多把前装线膛枪、前装滑膛枪,甚至还有火绳枪,一次性换装成后装线膛的弗格森式遂发枪,还要弄铜帽装底火什么的,一个人一个基数的底火就要三十粒,如果按胡仁这么个要求,连换装的钱和一场阵地战下来的消耗,估计陈宣准备进军几内亚的军费,就全填上去还不够。如果北美只须胡仁打一场阵地战,陈宣也就由着他来了,问题通过海军上将的渠道,陈宣发现这场仗没那么快结束,那到时怎么弄?所以陈宣觉得,应该给胡仁一些钱根拮据的暗示。
陈宣突然想起大牛和朱慎,在一起时他老是瞧不上这两个师弟,现时天各一方,夜深人静,却总是挂念,每当想起,陈宣总是细细的筛想当初和大牛还有朱慎在一块的日子,直到发现自己从没有透露过老家是哪里的,家中父母是谁,才放下心来。
也许太多的事情让他劳累过度,陈宣半靠在椅子上,渐渐的睡着,马上就有奴仆和女奴把被子枕头给他盖上,在梦里,陈宣和师父骑着高头大马,纵横驰骋,突然一颗子弹冲他飞来,很慢很慢,但他怎么躲也躲不过去,这时一个高大的身躯横在他身前,拦下了子弹,然后慢慢倒下,却是胡仁,陈宣大哭起来,师父倒下时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后悔。
他哭醒了,发现仆役们都围在身边,陈宣把被子踢开,由那黑女奴把冷水毛巾绞干了给他抹脸,他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师父的音信,难道是?他摇了摇头,似乎想把这念头甩走,自言自语说:“师父,你可不能有事啊,你现在哪里呢?”
胡仁当然在白色平原上,一位画家正准备在帮他作画,这本来是罗尚博伯爵的私人画师,但十四州警卫队的军容让伯爵很欣赏,并且相处几天他对胡仁也很看重,所以把他的画师派来给胡仁作画,他向胡仁保证,要向巴黎的贵族介绍他。
但画家还没开始作画,当他正在摆弄作画的各种工具,颜料、调色盘之类的,其中的一个道具却让胡仁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因为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用架子支起来的四四方方的箱子,正对着胡仁这面,有一个小小的镜头,而对着画家的那一面是一块盖着头脸的黑布①。
胡仁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把画家扯了起来,他的动作快得身边的士兵以为遇敌,纷纷向画家举起枪,胡仁甚至没有去喝令士兵放下枪,他盯着画家问:“你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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