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万泽的手直接打到了小鳄鱼的嘴角,受了刺激的小鳄鱼猛的一甩头,嘴巴张开特别大的角度,毫不客气的咬住了万泽的中指和食指。
不等万泽有什么反应贝贝率先甩脱了他的手腕,象受惊的兔子一样蹿到一旁。
万泽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咬了自己,他疼得皱起眉头,强忍着没叫出声,反手使力去抓,只觉得入手是一只触感粘腻的东西,吓得他使力一甩。
小鳄鱼被甩回鱼缸里,但它非凡的速度也的确让贝贝大开了眼界。虽然身形小小的,但反应迅猛快捷,他日长大了可真是了不得。
她刚想表扬一下小鳄鱼,意外发现万泽的指头在滴血。
一门心思恶作剧的她有些慌神了,是谁说小鳄鱼不咬人的,明明都咬出血了。
万泽也感觉手指有伤,但为了不白费这番功夫,他闭着眼睛问,“到时间了吗?”
贝贝心烦意乱的重复,“到了到了,赶快跟我到楼上。”
万泽睁开眼睛,先看到自己的伤手,再低头,一只雄赳赳的小鳄鱼正不服输的朝它张着嘴巴,那发白的尖牙齿象刀剑一样亮着。
敢情是这么点儿小东西伤了自己?
万泽有些哭笑不得,这贝贝可真使得下这心。看来对自己成见真是够大的,非得自己见血才算痛快。
鳄鱼太小,牙齿没长成,这伤口很浅,万泽没当回事,不过对赌赢的筹码倒挺感兴趣,心情有些雀跃地跟着上楼。
进了贝贝卧室,发现贝贝正翻箱倒柜。
翻找了会儿,贝贝找出了一个小药箱,有模有样的拿出来,平放到床上打开。
万泽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但还是很配合的坐到床边,把手指朝前一伸。
贝贝挺仔细的替他搽了药,边收拾药箱边嘱咐他,“今晚别洗澡了,直接睡吧。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去医院。”
疲惫的身体一沾床便马上找到了归宿感,万泽很舒服的歪倒在床上,感受着贝贝的空间,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
曾经以为,这种感觉将与自己绝缘。没想到时光兜转,当自己回头的时候,所幸一切还来得及。
他的眼睛半阖着,懒散的回,“若是不洗澡,我怕熏着你。”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若仔细辨别,还能品出点儿微微撒娇的意味。
贝贝也看出他的疲倦,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吓到万泽也就罢了,末了,还得让他睡自己的床。
她忍了忍,将药箱放回原处,打开壁灯,边往外走边关了卧室的大灯。
万泽睁开眼,发现屋内光线暗下来,可这贝贝却走了。
他拍拍脸颊,哈欠连天的出来找。
在卧室门口发现贝贝在下楼,他不解的问,“你不在卧室去哪儿?”
贝贝没好气的扫他一眼,“愿赌服输,不是把卧室输给你了嘛。”
万泽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自己赢的,只是一张床,而已。
万泽没有矫情,边脱衬衣边回到卧室,到了床前再把长裤也随手脱下,甩在侧面的椅子上,身上只着一条小内内,舒舒服服的倒在床上,酣然入梦。
楼下的贝贝不知打哪儿找来一把小铲子,气咻咻的来到鱼缸旁,左捅一下小鳄鱼右捅一下小鳄鱼,这个惹事的家伙,明明这么小,竟然也可以伤人,贝贝想想就气。
小鳄鱼的身体象弹簧一样,嗖的掉过来,嗖的转过去,嘴巴张张合合的,象是示威。
玩了一会儿,贝贝也失了兴致,整个人有点儿意兴阑珊的,将小铲子一丢,瞅了眼楼上,万泽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还真是安然的享受“战利品”去了。
算了,今晚跟万泽姑且来个“换床睡”吧。
天光大亮的时候,贝贝揉揉惺松的睡眼爬了起来。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是睡在万泽屋里。她拉开衣柜,对着一排排自己买回来的男装行了个注目礼,遂又关上。
她到任婷屋里伸了一头,任婷四仰八叉,睡得那叫一个舒服。客厅里的小鳄鱼也跟它的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在那儿“挺尸”。
看看时间快八点了,楼上竟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难不成万泽要迟到了?
慢腾腾的上楼,贝贝在自己卧室跟前犹豫了一下,猛的将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