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我和几个同样爱好音的朋友组建了自己的队,而且还在校外的琴行里租了一间房子,每天定期进行排练。队的名字叫“灵感”。这个名字是我的一位网名叫作“芭蕉雨”的网友帮忙起的。
“芭蕉雨”是我为数不多的陌生网友中最聊得来的一位。我曾经不只一次的问过她的真实姓名,但她却始终不肯透露。但是她似乎对我非常的了解,特别是对我表过的文字,几乎是每一篇都能够清楚地记得。她说她喜欢葛胜仲的一首词《点绛唇.秋晚寒斋》:
秋晚寒斋,藜床香篆横轻雾。闲愁几许,梦逐芭蕉雨。
云外哀鸿,似替幽人语。归不去,乱山无数,斜日荒城鼓。
特别是“梦逐芭蕉雨”这句,甚是喜欢。作者仿佛置身于“香篆横轻雾”的梦幻之中,寓情于景,情景交融,读之甚妙。
每当谈论起这首词的时候,“芭蕉雨”总是特别的兴奋,但是我却以明显感受到她兴奋的表情下所蕴藏着的哀伤情愫。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心中却早已有了别人,因而她总是特别的苦恼,特别的酸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说:“既然喜欢就努力争取啊,说不定那个男生最后会被你的诚心打动而重新做出选择呢!”
当我把这行字送过去之后,等了好久“芭蕉雨”才有反应,而我点开聊天记录,却只看到了一朵枯萎的玫瑰和一张调皮的笑脸。
“呵呵!”我迅速的打了两个字回复过去,是自此网络那端却久久没有了反应。
同年的五月初五——端午节。
那是一个非常值得庆祝的日子,一来是因为端午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所以放假一天,二来呢,是因为那天我们队举行了第一场正式演出。
那天演出结束之后,都已经快八点半了,夜色朦胧。我和朋友们把演出需要的贝斯、架子鼓、吉他之类的器送回琴行,然后又办了一些琐事,时间恰好九点。接着队的朋友们纷纷开始打电话给自己的女朋友,说要把她们约出来一起吃个饭,而我一听这话,当场就蒙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把电话打给谁,于是便在心中嘀咕道“丫的,几个混小子,没人性。明知道哥哥我刚刚失恋,还要当着我的面和你们的女朋友卿卿我我,这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吗?”那一刻我真是羞愧难当,然后心中便涌起了阵阵失落。
等他们的女朋友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时候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但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去聚餐。我怕自己一个大男生坐在一帮小情侣中间会影响他们把酒言欢、耳鬓厮磨,以至于最终暴露他们如饥似渴的本性。于是我便一个人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韵文、闵杰正在做放假前的数学卷子,而尘萧那小子却在床上摇头晃脑的背着情诗,什么“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啊,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啊,以及“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啊之类的他曾祖父那辈,甚至他曾祖父的曾祖父那辈人才会用的陈词滥调。
当我打开门的那一刹那,韵文、闵杰他们像看见一土皇帝似的,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然后还毕恭毕敬的对我行注目礼,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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