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饭食了。执秋叹了口气,看来,才生病几天,她已经被宠坏了。宠坏一个人真容易呀,执秋感叹了一番,然后就稍微的打开了门一条缝,顿时感觉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连忙后退两步,然后把门紧紧的关好。
她在房间里,又往自己身上塞了两件衣服,然后披了一件棉披风,才堪堪慢步走了出去。拿到了分配的伙食,执秋在那里草草的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想到房间里还有点心,更是归心似箭。但是转念一想,万一什么时候明楼不送点心过来,又或者说,陈阿娇没有这么的看重自己了,那自己又是如何是好?
于是,她还是忍着不吃的念头,吃完了,才走了。
不过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那份饭菜,似乎没有别人的好吃。
或许说,每个人都是别人的碗里的香一些吧。她回到房间里以后,立即用小碳炉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然后倒在杯子里,就捧着杯子坐着。
看着杯子上面飘起的淡淡的白烟,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到一杯热水冷了,她就倒了,然后又倒了一杯热水,继续捧着。她一边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一边在想,是不是可以找人托林远去给她做个牛皮袋子,这样的话,也可以当热水袋来用吧。
执秋想着,就觉得自己的注意不错,决定等到采蓝过来的时候,就拜托她一下。她现在才到陈阿娇这边,随意外出可是不行的。
哎,真是想念曾经那个小破屋子,在那里住,虽然说是简陋了一些,但是自由好多的。
执秋想着,就把小碳炉熄了,然后就躺倒了床上。哪曾想到,她刚一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听到一阵阵敲门的声音,其实她听到敲门的声音心里头还是舒服的。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孩子,居然还会敲门了。
执秋慢慢的从床上挪了下来,然后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宫人,她身上也是披了厚厚的披风,脸上有些红,嘴巴却是煞白的,看来过来找自己是很赶呀。
看到那个宫人一直大口的喘着粗气,执秋好心的让她进来,然后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给她:“喝口水,慢慢的说。”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执秋,然后就接过了水,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口,眼见着她嘴唇上的血色又回来了。
执秋才笑着说道:“你瞧着听眼生,是新进来的?”
听到她那样说,那个宫人的脸涨的更加红了,她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不是的,我是奉了娘娘的令,让您过去一下的。”
执秋虽然说奇怪陈阿娇现在叫自己过去干嘛,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从她的手中接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
“喏,我这就随你过去。”
她说着,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饰,力求干净,整齐,然后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以后,就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那个宫人都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起。执秋发现,她带的路,并非是直接去茶室的。难道说,这次陈阿娇叫自己过去,并不是让自己去泡茶,那是让自己干什么?
执秋想了想,就笑着说道:“妹妹刚才那么着急的就过来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事情,让妹妹这么着急。”
因为是迎着风走的,执秋并不能偏头看,只能听到旁边传来一丝丝微弱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外面的一个粗使宫人,所以说,不能帮上姐姐忙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淡淡的。执秋愣了下,但是很快的说:“嗯,没事,没事。”
然后一路上,两个人竟然是没有话说了,还好执秋所住的地方离她们要去的地方很近。所以说一路上也不算特别的别扭,只是有些许的尴尬。
来到了皇后要见她的地方,那个宫人就立即消失了。速度快的让执秋都怀疑,那个人是鬼了。不过看样子,那个女孩子真的神腼腆呀。也不知道,她在宫里头,不会是一直那样过的吧?
在另外一名宫人的带领下,执秋来到了陈阿娇的面前。执秋行了礼,抬头的时候发现,陈阿娇身边还有一个妇人。看样子,保养的很不错,但是额头和眼角的皱纹还是悄悄的泄露了她的年纪。
在宫里头,和陈阿娇这么亲密的,而且年纪有这么大的应该就只有一个人了。
太皇太后,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