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比如说,有人专精剑术,百年就养这一口剑,不善群攻,但那剑出鞘的一抹精彩,别说是八品武夫,就是号称出手风云动的七品高手都难撄其锋。
最后,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所有人便都以气息之持久,内力之雄厚,得以物化,形成现在的样子。
但是陈圆圆现在并没有管李国涛等人在想什么,他只是示意将林叶子和“听风”两人继续拉上来,自己好继续修炼。
毕竟,时间真的不多了。
日头上移,又下落。
黑暗慢慢吞噬了这座三等小州。
陈圆圆被低头看着已经被废了内力,但是还留下一口气的林叶子和天听,默默地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同时在默默无言的想着的,还有刚到府衙里的周不安。
周不安三十八岁,正值一个男人的壮年,但头发两鬓都已经见白,淡眉,柳叶小眼,但是皮肤却很黑,长得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毫无疑问,他是个很男人的男人。
这点从他的一言一行上都可以看出来,比如现在,他坐在偏座上,一动不动,但是却散发出一阵令人窒息的威压,就好像是一头打盹的狮子。
而跪在地下的那人额头上淌下来的汗都快聚成一团了。
坐在正中的是章文理,这位四十多的国公三子静静地坐着,看着地下惶恐的属下,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想不到。”终于,章文理开口了,不知为何,跪在地下的探子顿时感到一轻松,手段残酷的大人虽然可怕,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位章大人平时和蔼可亲,但是,就在刚才带来的压力一点都不比大人弱,如果大人的气势如同火焰一般,压迫,危险,那这位章大人的气势就如同深渊一般,幽深,阴寒,让人永远都不知道那深渊里面会爬出什么东西来毁灭自己。
章大人接着说话了,“这小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能够从周大人的人手里逃脱出去……”话还没说完,那坐在椅子上的周不安忽的站了起来,带起一股强大的威压,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始终站在章文理后面的粗衣汉子邹了邹眉,脸色有些阴了,可谁知,就是站起的一瞬间,那周不安就撩起衣袍,双膝跪了下去。
看的那粗衣汉子脸色更加阴了。
他一向不喜欢这么软,动不动就磕头作揖的人。
但是眼看周不安并没有什么指示,那粗衣汉子什么都没做,一码归一码,粗衣汉子向来把自己的情感和做的事情分的很开。
只见周不安双手撑地,像老狮一般,俯下头颅,沉声道:“卑职有愧,对不起大人的信任。”说完,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章文理重归沉默,如同石雕。
直到日头彻底沉入西山。
小婢进来点着手臂粗细的红烛,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章文理才张口说话。
“把芍药花房种子被捕消息散布出去,不要通过官家手段。”
“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说完,拂袖而去。
周不安一头拄地,直到章文理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