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送走乌氏母女几个,初七有些无奈的坐在房里,半日都懒得动上一动。应酬客人原非她所长,更何况乌家母女此来又是别有用心。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叹气的接过蓉儿递过来的新沏的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小口。
“乌家的母女几个,姓的还真是巧!”看出她的疲于应对,蓉儿便在旁边笑着打趣找乐子。
初七听了她这话,不觉扬了眉,亦是抿嘴一笑。要说乌家的两个女儿虽是姓乌,但生的却都是肌肤白嫩,容颜秀丽,实在与乌字搭不上多少关系。
其实蓉儿这么说,实是有一语双关之意。她见初七这般神情,便知她方才只顾应付这会儿定时没意会过来,因笑道:“姑娘难道不觉得,这母女三个,却是活脱脱的三只乌眼鸡儿,看着您时,只恨不能扑过来啄上几口才好!”
“啊?!”初七听得嗤的一笑,想想适才的情景,还真是有那么些意思。二人笑了一回,却听外头花有重轻轻咳了一声,缓步走了进来。
蓉儿见他进来,忙躬身行礼,识趣的快步下去了。
“我说虫子,”初七倒是含笑的看着他,对他点了下头,抱怨道:“下回再有这等好事,可千万莫再找我了!”
花有重了解的笑笑,只在一边坐了,问道:“晋宁新年口上已来过了,你可要去延郡王府回一下礼?”
闻言,初七想了想,摇头道:“不了,想巴结他们兄妹两个的,这几日想来已将踏破他家大门了,也实在不差我一个。等过了灯节,我再请晋宁过来吃顿饭也就是了!”
二人说了几句,花有重叹了口气,又将话题重新引了回来开口道:“这几日,怕还是要麻烦你了,这京里一贯就是如此,我虽不以为然,却也不好不照着规矩来!”
初七听他这么说了,也知他难处,方才那样打趣他不过是为了逗乐子。再者这点子小事她又怎么好回绝,故而只得答应了。
这一答应了下来,此后的日子却是再不得闲,眼见着一日日的都有人流水介的过来,身份各不一样,除商户人家外,竟还有好些官场上的人物,见着花有重也都客客气气,甚至小意奉承。
原先少与花有重一块儿出去应酬,初七自然是不知道的。这几日下来倒是叫她暗暗吃了好大一惊,对花有重的势力更多了几分了解。
这般的日子却是直到灯节前,方才告一段落。正月十四那日,晋宁便使了人来请初七同看花灯,初七爽快应了。
待晋宁来时,却穿了一身男装,却难得连头发也都挽了男子髻,戴了冠。又扯着初七等人一道换了男子衣裳,才带了小厮打扮的三翠、四翠与蓉儿一同出了门。
此刻天才刚蒙蒙黑,才出了花枝胡同,眼看着外头已是人头涌动,灯火辉煌。众多孩子提着花灯,牵着父母的手,在街上欢欣鼓舞的左张右看。更有许多大姑娘、小伙子各自提了灯笼,打扮的好生标致,兴兴头头的走着。
初七原以为是因为姑娘家外出的少,所以才由着晋宁给自己换上男装的。但此刻街上年轻姑娘家却是处处可见的,看着自己头一回扮男装的样子,她忍不住笑道:“早知这街上有这么多的姑娘家,其实也不必换男装了!”
晋宁闻言就笑得前仰后合的看着初七,摇着头解释道:“你本不是晋京人,自然不知道这里的风俗。”
说着,她指了指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群道:“你看那些提着莲花灯的大姑娘小伙子,那都是不曾有人家的,来,你再细细瞧一瞧那灯上小字!”
初七听她一说,果真凝神看去,那上头却都写着京城某某街某某人家,初七愕然过后,这才算明白过来,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的吃惊道:“这个……这个……难道是……”
“可不正是呢,”晋宁挑了挑眉哈哈笑着,颇为眉飞色舞的模样道:“所以这花灯节是极有趣的,每年花灯节后,通京城的媒婆子总是忙的不得了,走东家串西家,等把二月里头忙完了,她们上年的用度也就有了!”
三翠四翠也是从乡下来的,故而与初七一般,并不懂这些规矩。况她们心里对晋宁多少有些惧怕,听晋宁一说后,虽是各自觉得有趣,却也不敢随意开口,只兴致勃勃的开始打量四周那些提着各式莲花灯的少年男女。
反倒是蓉儿在旁从容的接口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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