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花厅之内,四名男子则畅然饮酒。要说他们也都不是没有自制之人,但今儿个难得高兴,也就放开了量,才不过二更,便也各自醺醺然。今儿的主角官闻景更是被三人联手灌了个酩酊大醉,早趴在一边沉沉的睡死过去。。
花有重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吐字不清的笑道:“今儿可算是难得高兴了!”
一旁的晋懋淡淡一笑,几人之中,数他酒量最好,加之喝的也并不算很多,看着倒还有些清醒。
身旁的沈别宴一手支颐,带了三分醉意的看着他道:“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打算?”闻言,晋懋挑了下眉,不急不缓道:“有很多事儿,都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花有重笑着抄起一只酒杯,随手掷了过去:“你如今胆子可大了,居然敢称我师傅做太监……”晋懋笑着一闪,那只酒杯便从他耳侧擦了过去,落在地上,乒的一声,砸得粉粹。
沈别宴哈哈一笑:“罢了,我是不是太监,也容不得他质疑,只是莫要理他便好!”
晋懋眼眸一垂,落在一边的官闻景身上,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你们都要走了,我怕也呆不了多少时日了,早日给宁儿办了婚事,我亦要离京了!”
花有重显然对他的离京并不意外:“去边关?”
“恩。”晋懋微一点头解释道:“眼下父王母妃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早该让他们回来安享晚年了!”
要说延平郡王手握重兵,镇守西北已有多年,他也不止一次的劝说父亲回京。只是父母都放心不下他与晋宁的婚事,始终咬紧了要等他们二人各自成家后,方肯回京。
晋懋这样说着,毕竟忍不住又看了官闻景一眼,见他睡得正沉,却是一个字也不曾听了进去,心中也不免有些郁郁,因而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恼道:“只是没得便宜了这小子!”
见他这样有气没处撒的模样,花有重看着倒是十分满意,不由道:“缘分天注定,原也无所谓便宜不便宜!”
他其实也喝的不少,说话时舌头也都大了,却只是不肯休息,硬是强撑着。
晋懋撩了他一眼,轻嗤道:“其实这之中最便宜的,还是你小子。你说宁儿哪儿不好,你偏就那副死样子,八风打不动。那个初七,又好在哪儿?先是姜煜桓,现在又是你!”
花有重闻言轻笑,却只是不答。这时桌上趴伏着的官闻景忽而轻轻哼了一声,稍稍的移动了一下身子。
见他有动静,晋懋不觉又瞧他一眼,这才无奈的摆了摆手,叹道:“罢了!明儿我就进宫去寻皇兄,将这事给定了下来。等宁儿成了亲,我便带着小云去西北。想不到我费了好一番手脚,将官盈朝弄进宫去,结果却只落了个平手之局……”
小云,便是他所认定的云儿投胎的那个少女。
至于官盈朝,他费了不少心思将她弄进宫,原是觉得这个少女甚是聪明又不缺家世、手腕,加上自己手中还有她的把柄,他指望她进宫后,能为自己打下一颗楔子。虽说今上登基十余年,对延平郡王府圣眷从来不衰,但由来人心易变,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当今的皇上。
只是没想到,他将官闻景的妹妹送入宫,却又将自己的妹妹嫁了给官闻景,这一来一去,双方关系虽是更为亲密,但也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将后来难免是要纠缠不清了。
甩了甩头,他举杯笑道:“来,再干今晚的最后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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