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也忒孤陋寡闻了,这消息自是大林寺中德高望重僧人所说,是真是假,去了不就知道了。莫非你也想去分一杯羹?”任成不答,拱手称谢,便坐了回去。任玥问他何事,他只摇头不答。
那长须汉子却离了座位走过来,朝任成说道:“阁下人单力薄,如果也想去大林寺争那秘籍,何不与我四人结伙同去,如侥幸由我们拿了那秘籍,到时候好处绝对少不了你那份。”其实与陌生人结伙夺宝本是江湖大忌,但这四人知道此去江州的武林人物多不胜数,又看出任成身怀武功,因此便想结伴同行,好多一丝胜算,其实他们四人也均是半路认识凑在一起。
任成拒绝道不用了,那汉子又劝了几句,任玥已知事由,不耐道:“什么秘籍我们也不稀罕,那东西本来就是我哥……”话未说完,任成急忙打断,说道:“在下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感兴趣,不用再邀了。”
那汉子心知有异,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又对任成道:“阁下莫不是怕自己武功低微,去了那里不能自保?其实不用担心,我这三位同伴均是武林成名高手,即使不能夺的宝物,也自能保你们周全。”
任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林音任玥则暗暗生怒,任玥忍不住道:“我哥哥如果不能自保的话,你们去了只怕也是送死,还是好好呆着这岛上吧。”任玥所言自是不虚,但任成武功大成后甚少在武林走动,击毙天一三人时也无他人看到,因此在江湖上几无名声,远不如其父冷君子任萧当年的名气。大林寺后江湖人渐渐得知天一丧在一年前人手里,至于那年轻人是谁,却无几人知道了。
那汉子也不怒,笑道:“我看令兄不过二十七八,武功再高也未必高的过我们,小姑娘可不要胡说大话。”
任成答道:“在下的确武功低微不值一提,有我无我毫无分别。”任玥见不得人看轻兄长,怒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年纪大武功就高么?那你何不回家好好养老,争个长命百岁,到时候自然天下无敌。”
这汉子原本是河北成名人物,近日得知九江大林寺有绝世秘籍,便有心过来一看。他原本纵横河北罕逢敌手,但在长江边遇到一位年轻人,一言不合交手起来,几十招后竟然不敌,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听到任玥如此一说又想起那恨事,面色一变,怒道:“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可别不知好歹。”
任玥见他生气,但有恃无恐,怒视道:“你自去就行了,何必要缠着我们,莫不是你们怕死,要求我们保护?”任成见妹妹言语毫不客气,也不阻止,心觉这汉子实在无礼。
那汉子嘿嘿一笑,也不说话,突然一掌往任成三人桌上一按,只听见啵的一声,桌子竟然直接掉下一块,正是手掌形状,桌面便多了一个手掌形坑洞。
“你是河北伍召原?这手阴阳掌倒是不错。”任成曾听说过此人,这伍召原名头不小,看着一掌功力的确不浅。
那人正是河北阴阳君伍召原,刚小试一手自己成名绝技,又见此人识得自己,心中暗暗得意,笑道:“正是在下,不知道我这武功如何,是否可以保护阁下?”
任玥和林音见此人武功不凡,也微微折服,便不再说哈,任成笑道:“伍先生武功自是不凡,没有二三十年苦练,这阴阳掌最多只能按碎桌子,却不能按出手印。”伍召原得意道:“正是如此,阁下倒是有些见识。”
任成不理他,又道:“如果伍先生每月月圆时,关元穴不会刺痛,这阴阳掌才算大成,不知你是否已经……”任萧当年闯荡江湖数十年,曾与伍家先人有过交往,知此武功初练时关元穴会每月疼痛数次,功力越深,则疼痛越轻,待毫无痛感时才算是大成。任成曾听其父讲过,便知道这一节。
伍召原阴阳掌功力深厚,却还未练至大成,听了任成的话心中一惊,微微变色,哼了一声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阁下知道此节也没什么了不起。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派?”
任成道:“在下姓名不值一提,伍先生以后练功时,不妨泡在热水桶中,这样也许会练的快一些,每月月圆时,关元疼痛自会减轻。”活阳死阴,尤其是男子更是阳刚之身,凡练习者阴阳相济的武功多会导致身体阴阳失合,热水浸身则有利于足少阴至关元,气海处阴阳调和,于修炼这种功夫自是有利。他略一思索便明白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