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平躺好。早有人进去禀告阿訇,没多久,出来一位留着黑须的长者,黑袍白头巾。快步走上前,也不问话,仔细查看了一下拉巴迪的情况,面色十分震惊。他站了起来,对这些东方面孔表示了郑重的感谢。杜远忙问,他怎么样还有救吗是被吸血鬼咬了。
阿訇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朴的经书,对杜远说,你们把他暂时留在这里吧。只要头枕着古兰经,他就可以继续做人。如果再跟你们旅行,恐怕只能做魔鬼了。杜远松了一口气,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这里看上去也比较安全,于是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听从阿訇的建议,将拉巴迪独自留在了寺内。
老爷车再次上路,气氛暂时轻松了一些。沿途风光不错,民风也好。越是小城镇,居民越是可爱。经常有偶遇的司机,对他们主动打招呼,也主动让路,很喜欢这个国度,觉得比天朝少了很多你争我抢的浮躁气息。杜远提前打了预防针,到了巴黎,你就不这么想了。全世界大城市都一样冷漠自私。不肯信。阿雅渐渐恢复了精神,也开始好奇地观察起来。
这一路,开了足足八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古老的巴黎。
说巴黎古老,原本不太服气,天朝那么多历史悠久的城市,巴黎有什么特别的进了市区,她终于认同了这个说法。这里的建筑,大多拥有一二百年的历史,楼层不高,两三层的样子,建材以石料为主。有些建筑残破了,或者根本立不住了,也不全拆。市政部门规定,必须保留沿街的一面老墙原貌,在后面建起的新建筑,也不准高于老墙的高度。这样一来,大大延长了整个城市的历史风貌。实在值得学习。
街道大多以方石铺就,很窄很拥挤。市民们开的车也因此选择小款的多,方便随时停靠。阿雅根据罗盘的指示,将车子引导到一处高地上,指着五百米外一处高大的白色建筑说,就是那里,目标没有动。
见了,有些惊讶,这宫殿真漂亮杜远纠正她,是教堂,圣心教堂,天主教徒的大庙。众人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下了车,在蒙马特高地拥挤的人群中穿行,向着圣心教堂靠拢。离的近了,杜远停住脚步,现在教堂里的游客太多,我们恐怕没法行动。一不小心,就惊世骇俗了。不如等到天黑再动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抬眼望了望天,才下午三四点钟,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杜远歪嘴一笑,我们赚点零花钱。
他指着高地周围的一些画摊说,看到那些街头艺术家没我当年在学校假期里,也跑来这里练过摊,给人画像赚钱。上下打量了一下杜远,像重新认识这个人似的,你到底以什么为生来丹园之前,是做什么的呵呵,我学美术的,搞油画一直没出头,改行做了数码艺术的概念设定。哦,意思就是,可以凭想象力随便画挣一份工资。阿雅好奇地跑去看那些画像的人,又跑回来问,这活,挣的多吗杜远苦笑了一下,和农民一样,看天吃饭。巴黎爱下雨,生意会受影响。有时还没一张画完,顾客跑去躲雨,再就不回来了,白忙活一场。倒是有个活计来钱快
他也不多说,直接走到一家东方小店门口,和越南老板佘了一支毛笔,一瓶墨水,和一沓草纸。直接在店门口旁边寻了块干净空地坐下。将毛笔吸饱,写了一张中英法三语的广告中文名书法大师又在旁边画了一只熊猫做装饰。让阿雅把这张纸贴在他身后的墙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没多久,杜远面前排了好长一个队,以孩子居多,也有很多成人。看宽肥的体态,再听口音,可以轻易分辨出,这是一个美国旅行团。牵着阿雅伸着脖子,想看看杜远如何表演。只见他抬头问第一个少年,whatsyourevenok挥毫疾书,写下三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屎地闻,十欧元拿走不谢,下一个你叫什么,trishok,再次写下吹稀,十欧元拿走不谢,下一个没几分钟,欢天喜地的美国游客们,各自捧着未干的要汗逊不浪弥勒肿死翠喜暗的深跑开,留下了大把的钞票。其中有的人,直接拐进了纹身店,把手里神秘美丽的姓名符号纹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