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安保已经死在经济舱最后一排靠近过道的位置。我说的没错吧红格子十分自信。
我我我也不知道安保是谁,坐坐在哪里,这些都是保保保密的
大胡子将枪口抵住了乘务长前额,这种时候说谎等于自杀。好吧,无所谓你知道不知道,先把驾驶舱舱门打开别再说我不想听的答案。
他们距离宗芳只有半步之遥,这位七四九女特勤看得十分清楚,大胡子与红格子手中拿的,都是异形陶瓷手枪,估计子弹也是陶瓷的,这样才能顺利混上飞机。
这种枪,她在局里见识过,威力不算大。但在机舱这种方寸之地,足以逞凶。
他们有枪这就足够了。对普通乘客而言,有什么枪根本不重要。
我我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钥匙乘务长瞬间涌出的汗水已经将金发贴在脑门上,并且浸湿了枪口。
一连说了好几个真的,这不是结巴,是主动加强语气来表达诚意。
大胡子遗憾地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红格子一眼。
啪,第二颗子弹准确射入跪在地上的血人后脑。那安保应声扑跌,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唔周围乘客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呼,他们拼命咬着手或者衣领,终归还是没能保持静默。
红格子将枪口转向身后那名黑人空婶,来,给你一个机会。也许有不同的答案
他们说的都是英语,虽然有些中东口音,但并不构成宗芳的理解障碍。
怎么办
出手救人不行。
恐怖分子有多少人尚不清楚,制服眼前这两位应该不难,他们还有同伙吗万一还有炸弹在别处不行,再等等
黑空婶全身肥肉抖成了筛糠,尖叫咿咿呀呀地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她两眼直直地盯着枪口,一句话也讲不出。
不是不想讲,真是讲不出
啧啧,这才是真实的亚美利加人,都是废物。前面的大胡子观望着,评论着。
红格子有些不耐烦,果断扣动扳机黑空婶直立坐倒,两眼依然睁着,眉心一个小孔,居然没有血溅出来。
陶瓷子弹没有形成贯穿,就此留在脑干中。毫不犹豫地将又一条鲜活生命带走
宗芳平放在扶手上的右臂猛颤了一下,几乎就要暴起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住。林老不知什么时候从闭目养神中睁开双眼,用身体语言微微暗示,不要动,等待时机,忍住。
呕乘务长彻底崩溃,吐了一地酸水。
大胡子叹了口气,好吧,我也送你去见你们无能的主。这扇门,不是非要钥匙才能打开,我只是想把过程弄得优雅一些可惜没人配合。
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已经绷紧
我有钥匙我开乘务长的遗言无比流畅,一点都不结巴。
她抖索着手从腰后摸出一把金属钥匙,转身打开了紧邻头等舱的驾驶舱舱门
大胡子从她身后射出一颗子弹,然后将颓然倒地的金发乘务长牢牢卡在门缝内,自己踏着尸体窜进了驾驶舱。
一二三三具尸体在狭窄过道中排成一列。红格子单手持枪,守在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竖起手指嘘了一下,示意大家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小的无线手台,用阿勒伯语汇报,花鲨已进入深井。
这句话,宗芳也听懂了,阿语也是七四九特勤的必修科目。
她内心叹了一口气,果然
果然,还有其他同伙在别的舱内守候。他这句话明显是给距离不算太远的第三者听的。
手台外放扬声器沙沙响了一下,另一个陌生声音回应,骆驼收到,椰枣林一切正常。
就在此时,整个机身突然猛地一沉,全体乘客的心脏都随着忽悠了一下。接着明显机身出现了侧倾
红格子用后背靠在过道墙上,勉力稳住身形,面色有些紧张,他提起陶瓷枪准备奔向驾驶舱增援
机身在这一瞬再次扶正,恢复了平稳飞行姿态。
大胡子从半掩的舱门处再次出现,露出半个头颅喝止了他。
波斑鸠,你就守在这里,正副驾驶都搞定了。现在是自动驾驶模式,我现在要反锁深井,一旦接近羊圈,我会转为手动驾驶模式你只管看好这些异教徒和没有信仰的虫子。
说着,他一脚踢开卡门的乘务长尸体,将驾驶舱舱门再次牢牢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