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健在。
众人上了台阶,来到地面,出了三界塔。门前不见冼长河身影,只有两名士兵仍在驻守。
仆射呢张辽拉住一名士兵问,他想告个别。
正南坎门发现一拨人,冼将军快马前去查看。
一拨有多少
听说只有六个,大多是戴白帽子的
杜远闻言一惊,不会吧突厥阵营里这帮子祆教圣使跑的如此之快难不成追踪我们而来
坏了,如果真是他们,那土突联军怕也据此不远。走,我们去看看
张辽和专诸在前,杜远陪着卓英英在中间,裴旻随后不紧不慢跟着。
特克斯南门,正是他们刚刚进城的那扇,此刻城门大开,一队唐军已然先行。
众人越过吊桥,远远望去皎洁月光之下,一团火光突然绽开,围成一圈的唐军轻骑小队顿时大乱,有的抽刀就砍,有的轻甲被点燃惊呼,还有的直接被掀翻在地。
打起来了
张辽担心因自己不慎引来妖人,给大唐八卦城添乱,于是连续纵跃,率先抢到阵前
唐军忽然停止了攻击,张辽也愣住了。但见包围圈内,五名白袍白帽的大胡子站在外围,人人手中托起一团沉浮不定的异火,而他们圈中,一名紫袍大喇嘛正锁着冼长河的喉咙得意微笑。
冼仆射似乎挂了彩,此刻无力挣扎。
那大喇嘛见到张辽,眼睛一亮。来的甚好唐军听真你们的将军在我手上。满足我两个条件,我就放人,而且我们转身就走,绝不再来。
一名骑曹厉声喝问,速速讲来
首先,你们之中,有人盗走了萨迦寺法螺圣器,先还给我;其次,拿此人换你们将军紫袍喇嘛说着,拿空手一指张辽,他手上粘了光明圣使的血,人家指名要偿还。这一点,我是代他们说的,这些个波斯朋友不太会讲大唐官话。
唐军束手束脚不敢妄动,均拿目光望向张辽。那意思分明是说,哦大概是你们惹的祸我们可不想背锅,你们看着办吧
哈哈哈杜远第二个赶到,仰天大笑。仁宝哲上师是吧我听他们这么称呼你来着。好歹也是出家人,何必打诳语呢那破螺明明是打不过我被我缴械来的,何以盗走这么难听怕丢面子是吧
仁宝哲见到这位身法神奇的黑衣青年,脸色一紧,手中锁喉的手指捏得更紧,生怕一眨眼,这唯一的交换筹码也被盗走咯。
杜远不依不饶,再者说,你一个佛门信徒,不好好念经,跟着乱匪出来大肆杀生,是何道理自己杀尚且不过瘾,还要帮着拜火教徒一起杀佛祖若知道了,能轻饶了你吗
月光下,仁宝哲的脸有些红。还好此时背南面北,脸上的阴影遮挡了大部分尴尬。
休得胡言。我奉萨迦寺大座主亲自委托,协助吐蕃大军开疆扩土。祆教圣使团是突厥盟军的贵客,自然不会见外。互助也是应该的
他俩唇枪舌剑,裴旻已瞧明白形势。
冼长河是大唐军中同袍,安危自然与己有关。他瞧了一眼身边的专诸,低声问,那几个白帽大胡子,是何法门
拜火教的,擅控火。我们在注宾城干过一架这帮子有点邪乎尤其是火,碰不得。
裴旻微微点头,垂手向地面一指。专诸心领神会当即隐在唐军轻骑马后,黑雾蒸腾,入地不见。
时值薄云遮月,几乎无人察觉。
仁宝哲忽而瞧见唐军阵中越出一人,步行向他走来。此人一身灰衣毫不起眼,表情平淡,目光也十分冷漠。
莫要过来不知怎地,他竟有些无端紧张。
放松来者脚下没停,依旧缓缓而行。你提的条件,我都听到了。你要的人和东西,都没什么价值。不如换我来替代你手上之人。
祆教圣使们面面相觑,均不知此人在搞什么鬼。
大喇嘛眉头一拧,何出此言尊下又有何价值
裴旻一边迈步,一边随意抖动肩膀,把手脚甩得和鸭子一样不知道的,还当他突然中了风。
你们吐蕃有个叫都芒布的,是吧他在敦煌非法集会,被我一刀送走。为了不太寂寞,陪葬的还有几个西域藩王。对了,还包括突厥的苏禄
闻听此言,仁宝哲脸色赫然大变
是你不可宽恕的罪人
是我,大唐龙华军使裴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