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准备好,墨轻羽下笔之前瞥了薛染一眼,薛染立刻拿着纸笔去到更远的地方,和他保持了避免偷窥的安全距离。
刻意忽视某人一脸不满,她愉快的写下了自己的心愿,小心折好放到了河灯里。
转头一看,某人也已经都写好了。
她一时不免好奇,凑了过去:“王爷你写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想知道?”他凑到她耳边,“不告诉你。”
“你!哼,不说就不说。”她没好气道。
看到她动怒的样子,他笑着凑了过去:”要不我们交换?“
她一脸嫌弃:”不要。”
说完她便先将自己的河灯放了下去,双手合十许愿。
墨轻羽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的侧影,脸上带着那一抹笑。
他跟着将自己的河灯放了下去,看着两个河灯并排行走,他下意识搂住了她的肩:“染儿,本王最庆幸的便是能遇见你。”
“我可不是,我觉得最倒霉就是遇见了你。”
“你……”他忽然将她拉入怀中,“那你恐怕要倒霉一辈子了,本王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那你就不怕我祸害你。”
“不怕。”
她微微一笑,抱住了他。
原本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可放完了河灯,某个色的情的家伙又开始得寸进尺,又要让她侍寝,当然被她果断拒绝:“再等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咱们已经成亲这么久了,若是别的夫妻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她被他这种形容逗笑,但依旧坚持原则。
这种事必须要她想才可以,毕竟夫妻生活也是相互的嘛,她可不是那种任凭夫君摆布的女子。
今夜,薛染的寝殿笼罩在一片甜蜜的气氛之中,而王府的另一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钟芸儿不安的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反胃是一阵又一阵的,原先她以为是吃坏了东西,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她脸色苍白,紧抓着衣衫,这怎么可能?她只和墨灵柩有过一次,难道她就这么怀上了他的孩子?
内心是极度的恐惧,她疯狂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恨不得将这个孩子从肚子里挖出来,她当然知道对于一个未婚的女子来说,有了个孩子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这孩子的父亲还是一个囚犯,她的前途简直一片灰暗,都被这孩子拖入了地狱。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继续等一下。
算起来她与墨灵柩那一次过后到现在不到一月,兴许月份不大还来得及。
钟芸儿下定决心,第二日一早便偷偷溜出了王府,找到一间偏僻的医馆。
她特地乔装打扮,轻纱遮面,又特地花了银两,让大夫将看诊的地方设在内室。
不到一个时辰,她便从医馆里出来,神情恍惚,手中还拿着一包药。
大夫说了她的确怀了孕,如今月份尚早,只要喝下这药便可将孩子拿掉,只是这药可能会伤身体,甚至导致日后不能生育。当然这只是极小的可能,也要看各人的体质不同。
若是今后再不能有孩子,那她便等同于丧失了最为女子的权利,这样的后果是她万万不能承受的。
钟芸儿回到府里,何穗在她房间里焦急等着,看到她回来才终于松了口气:“小姐你去哪儿了?可急死我了。”
“没什么,出去买点东西。”
“小姐你手里是什么?”何穗望向她手中,钟芸儿赶紧缩回了手,“问那么多干什么?这是我的事,你若是敢告诉别人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