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她连忙道:“殿下别放在心上,我不过是随口说的,你当我在说胡话就是了。”
“不,你说的没错,只是从未听到过如此观点,有些惊讶而已。”她微微一笑,不必再有其它的话,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理解她的想法。
知己也不过如此吧。
为了让她专心看诊,墨归雁将施粥之事安排妥当,无需她多操心,又寻了不少医女大夫,来为她帮忙。
如此一来也的确分担了不少活,让她轻松了许多。
薛染心存赶紧,而对墨归雁而言,这种感激是无需言谢的。
当晚看完了诊,墨归雁像往常一样送薛染回府,二人刚一进城,忽然一群羽林卫围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墨归雁站在了薛染前面,护她周全。
一个小首领走了出来:“殿下、王妃,我等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王妃去一趟伯西候府。”
“为何?”薛染追问。
那人回答:“伯西候的儿子病了一直未能痊愈,伯西候向皇后娘娘求助,听闻王妃医术高明,皇后娘娘特地下了懿旨让王妃去伯西候府跑一趟。”
皇后想必是听说了她与公阳辉的恩怨,才会下这样的命令。
墨归雁也清楚这一点,当即道:“染儿不必担心,你先回府,我自会入宫向母后解释。”
“不必了,烦请回去告诉皇后,伯西候府我是不会去的。”她说的直截了当,倒让来传命的侍卫十分为难,好意提醒,“王妃,我等奉皇后娘娘之命,你若违抗命令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她丝毫不惧反倒一笑:“你们要如何?将我抓起来?”
“属下不敢,不过是遵从旨意强行带王妃去治病。”
“那好,你们来抓我,不过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奉命照顾城外灾民,你们是奉皇后之命我是奉陛下之命,孰轻孰重你们自行掂量。是遵从皇后旨意现在就将我拿下,还是回去将我的话告诉皇后,你们自行决定。”她伸出双手,却无人敢抓她。
小小女子气势逼人,让这些训练精良的皇城守卫都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墨归雁冷言提醒:“被忘了你们是羽林卫,是父皇的人马,可不是母后一人的。”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那首领无奈抱拳:“殿下、王妃得罪了,属下会回去将王妃的话带到。”
“多谢。”
一群羽林卫就此退去,千巧悬着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事。
墨归雁看着薛染,无奈道:“你何必如此强硬,她到底是皇后,其实有我在谁也不能勉强你。”
“殿下的心意我领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既已是敌人也无需如此惺惺作态,更何况对方已经欺负到头上。”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复又笑了起来:“你这话倒和三哥说的极像。”
在对待已成定局的事上,她和墨轻羽都没有过多的感慨和没必要的矫情,利落果决如出一辙。
羽林卫很快将话带到,得知薛染当众如此无礼,皇后身旁的宫女竹韵怒道:“好一个寒亲王妃,竟敢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当真可恶。”
“好了,既然她不愿意事情就到此为止。”皇后语气不变,似整件事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竹韵不解:“娘娘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薛染如此嚣张?”
皇后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本宫生什么气?自有比本宫更生气的人。”
“娘娘的意思是?”
“去伯西候府回话,记住是薛染记仇不愿意,本宫已经尽力却还是没有丝毫结果,看来他儿子的病也只有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