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坐在屋子里,也不追出去,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发着呆。
知道千巧惊慌跑了进来:“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下人将屋门封锁,薛染也视而不见,甚至任凭下人搬走自己屋子里贵重的摆设,她也不多看一眼。
既是他的命令,她不想多言其它。
王妃被禁足,钟芸儿依旧得宠,王府之中顷刻间见风使舵,下人们都赶着去巴结。
得知墨轻羽这几日心情不好,钟芸儿特地准备了酒菜在他房中等他,精心打扮过的她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墨轻羽回到房间看见眼前的美人美酒,神情依旧冰冷:“你来干什么?你走吧。”
“羽哥哥。”钟芸儿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今晚不需要。”他拉开她的手,她却又再紧紧抱住,“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对你你还对她念念不忘。羽哥哥,薛染她根本不爱你,她嫁给你也是为了她的地位和权势,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为了你我愿意去做任何事。”她字句发自肺腑,他却无动于衷,“在本王心里,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染儿,染儿如何也无需他人置喙。”
他一把推开了她,毫不留情。
钟芸儿跌坐在地,眼泪止不住落下。
墨轻羽并不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无需多言她自然知道要留下来应该怎么做。
墨轻羽和衣卧在床上,这些日子钟芸儿留宿在他这里都是如此,他从不与她同床,都是让她睡在一边。当然他给过她选择,她可以离开,但她从没有。
钟芸儿从地上爬起来,屈辱的睡在侧榻上,那日她趁着墨轻羽心情不好将他灌醉,事后偷偷脱了衣服爬上了他的床,装作和他有过了肌肤之亲。
第二日醒来他十分后悔,还将她赶了出去,虽然后来他又重新给了她宠爱,但这一切却好像是做给薛染看的。
从头到尾,他对她都不曾有半分真心。
钟芸儿紧紧拽着被子,想哭却紧咬着牙,这一切都是因为薛染的错,等到孩子生下来,等到没了薛染,她相信他的心总会在自己身上。
摸着自己渐渐凸起的肚子,好在他对这个孩子并没有疑心。
禁足今日,薛染也安静的待在屋子里,不曾出去过。
京都之中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墨灵柩带着兵马乘胜追击,打得新陈措手不及,但因为粮食补给有限,无法将对方一举歼灭,只能就此罢手。
但即便如此,却还是夺回了被新陈攻占的城池。
新陈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只能与大渝商量议和。
墨灵柩本不同意,要与新陈死战到底,但因皇帝连下了三道召令,才不得不班师回朝。
为宣泄不满,墨灵柩回师之后本要下令杀死所以抓获新陈军队,好在皇帝圣旨下的及时,拦住了他。
若真让他杀死全部俘虏,那与新陈的和谈便泡汤了。
墨灵柩凯旋而归,这一仗算是将功赎罪,皇帝非但不计较他从前的过错,还为他大肆设宴。
寒亲王自然要出席,只是谁和他一同前往便是个问题。
这几日钟芸儿想方设法要和他一并入宫,极尽努力的讨好,薛染这边却毫无动静,好像整件事与她无关一样。
他要禁她的足,可以,她还不稀罕呢。
钟芸儿整日整日的殷勤,即便墨轻羽对她冷眼以待,她依旧毫不松懈,看得沈落都有些烦了。
自从王爷和王妃闹矛盾开始,他也在想办法调和,但是这一次就连他也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宠幸钟芸儿。
“王爷,明日便是宫宴了,你到底要带谁入宫啊?”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墨轻羽抬起头,思索了一下,很快又重新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公文,随口问了句:“她那边有动静吗?”
这几日他一直等着她悔改,可好像并没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