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照面,散着奇怪的气场。
气氛转冷,连在场的警察们也都感受到了。
秦伯年站起来,目光从俞夕脸上移到陆言那,俞夕注意到秦伯年看陆言的时候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了。
他们没有打招呼,权当陌生人。
俞夕做俞夕的笔录,秦伯年做秦伯年的笔录。但两人口述的事情对方都有在静静听着。
盘问俞夕的警察接收了她拿来的盒子之后留了警局的电话,并且沉肃地告诉她有消息会尽快通知。
可秦伯年的待遇明显不同,他不但有茶水喝,警官问问题的时候也特别的谨慎。
毕竟在不知道事情巨细的人听来,一个是恐吓恶作剧,而他的却是个大案子。
他离开之前淡淡地看她一眼,依旧没有和她打招呼。他的眼睛变成了遇见俞夕之前的样子,孤寂,冷漠,又无情。
他们互相折磨,彼此牵挂,两个原本相爱的人硬生生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谁都有错,何况走到这一步,追究谁错谁对毫无意义。
他的身影消失之前,俞夕先移开了目光。她的脸色有些惨白,陆言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低柔道,“都过去了。”
俞夕仰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着,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你爱他的时候他不爱你,你不爱他的时候他来爱你。现在爱的未必是曾经爱的,曾经爱的未必是最刻骨的,一次次的矛盾,一次次的错过。
走出警局之后,俞夕上了陆言的车离开,远处,秦伯年的眼睛死死盯着渐行渐远的车身,狠狠地沉寂了下。
他心里暗暗觉得,这个女人很难再回来了,这几年他拥有一切之后还没有像今天这么自卑过。
他踩下刹车,飞驰出去。
原以为今晚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伯年刚回到家里,手机就响了,是一个他熟悉的电话号码,但是算起来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再给他打过了。
是白槿的来电。
他的眼睛一眯,缓缓接通,“什么事?”
“那个叫俞夕的,不是你女朋友吗?今晚怎么来我家了?”
这是句挑衅的话还是一句疑惑的话秦伯年已经听不出好赖来了。
他只觉得后脑被重物猛击了一下,所有思想都崩塌了。
那天俞夕清楚明白的说话没有和陆言在一起,可她竟然去了陆言的家,这意味着什么,相信成年人都会很自然的往那方面想。
他咬咬牙,尽量保持冷静地说,“就为这个打给我?”
“这种奇怪的女人怎么能进我陆家的门?你赶紧把人给我弄回去。”
秦伯年的心头顿时一沉,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兴许会相信白槿这句话的表面意思。但这通电话非常诡异,给秦伯年的感觉是那种想要撇清什么的意思。
今晚俞夕在警局做的笔录他都听到了,她被人用婚纱恐吓,其实暗指的意思很明白,不是陆言就是自己。而和这两个男人都有关联的人似乎只有白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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