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氏现在虽然遭遇了沉重的打击,但依旧是四九城里的龙头企业。
“陆先生,喝杯茶。”一个女警员递了个一次性纸杯过去。
他礼貌地接过了,但没有喝,轻轻地放在桌上。
俞夕上厕所回来,很快看见陆言宽阔的背影。
他的背影她还是熟悉的,她有些惊到,也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有个同事喊了一嗓子,“俞夕来了。”
他回头,目光随即落在她脸上。
陆言的唇角轻轻扯动了一下,嗓音很哑,“有时间吗?”
........
警局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他们静静坐着。
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问候对方,缄默了好一会。
手里的咖啡都凉了,最后还是俞夕先开了口,“这几天,你好吗?”
“不好。”他自嘲般的笑着。
俞夕听了之后,眉心有一丝蹙意,但很快就舒展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关心陆言,这几天的分离她想了很多,与其和他不清不楚,倒不如就此说个清楚明白,还能落得个干净利索。
“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我刚看见警局里有我的行李箱,你是来给我送行李的吗?”
“既然你不再回来,留着你的东西又有什么用?”他冷凝着目光,嗓音里也泛起了冷意。
她没说话,更是清晰地看到陆言眼底的愤怒。她敛了眸,静静地用勺子搅动着咖啡杯中早已失去温度的咖啡。
一声声勺子和白瓷杯子碰撞的声音似乎在极力缓解着此刻的尴尬。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但看见现在沉默的陆言,她的话也都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这种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陆言叹了口气,忍不住问了句,“这几天你住哪?”
俞夕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她想了很久,决定坦白,“我和秦伯年在一起。”
“你们和好了?”他的眉头紧皱,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倾向她。
俞夕点头,淡淡地应了声,“嗯。”
她的回答明明只有一个字,却如利剑般穿透了男人的心脏,他感觉左胸口的地方已然血肉模糊。
俞夕没料到,陆言听完之后竟倏然站起,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你当初回来就是存着这份心思是不是?告诉我香烟抽习惯了换个牌子也能习惯,都是胡说八道,你利用我,是不是?”
“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俞夕扯着喉咙残破地说了句。
可他的手力却更大了,“俞夕,亏你还是学心理学的,难道你不知道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友谊。我对你好,关心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要往我身上靠的女人那么多,我不是非你不可!”
俞夕被吓到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狰狞的脸。她的脖子被掐得生疼,空气似乎全都被阻隔了,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极其明显。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也很快涨红了。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淡泊的嗓音,“放开她。”
俞夕一惊,滑入耳边的声音要是自己没记错,应该是出自丁驰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