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轻轻瞥她一眼就不再看她,喝了口咖啡后道,“你不是警察,没必要听。”
俞夕据理力争,“可我也是其中一员啊,而且......”
丁驰的目光再度落到她脸上,只对她说了四个字,“这是命令。”每个字的调子都拖得很长,而且冰冷。
随后转脸对大家说,“集合!”
同事们谁都没有吱声,看看俞夕又看看丁驰,然后准备好纸笔准备开会。
丁驰提步,俞夕突然摊开了手拦住他的去路,办公室里突然间就鸦雀无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俞夕略带愤怒的脸上。
丁驰微微地蹙了下眉,但他的声音依旧凉薄得发寒,“你疯了吗?想做什么?”
俞夕顿了顿,深吸口气后一字一句答,“我要参加会议。”她的态度很坚决,不是交涉更像是种命令。
丁驰的眸底深处泛起了考量,这个女人的性子要倔起来还真有些令人哭笑不得。
他似笑非笑,“我已经说了不需要。”
俞夕想了几秒,目光更加锋利,“你害怕我参加难道有什么特殊原因?该不会是......”
“闭嘴。”丁驰蓦地打断了她,但脸上的惊色也只是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他叹了口气,“进来吧,但是不许发表任何言论,也不能打断我们的会议,你只是个旁观者。懂?”
俞夕冷凝的眸色刹那间清明了,她赶忙让开了路。
丁驰脸色暗沉地先走进办公室,就有同事来问,“俞夕,你得罪他了?前几天他不是还让别人在锦旗上写你的名儿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俞夕没有回答,另外一名同事提着两把椅子将问话的同事拉走,“别八卦了,快进去吧。”
俞夕舒了口气,被人逼问的感觉总归是不好的,况且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生平第一次被丢到荒山野岭就是丁驰干的,准确来说他算得上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了。
她撇撇嘴,拿着纸笔顺着走进丁驰的办公室,看见大家都坐在位置上,俞夕这才想到自己思绪太沉忘了搬凳子。
她想转身出去拿,走到门边的时候丁驰却说了句,“靠门边的那个,把门关上,会议开始。”
俞夕的脸刷得一下红透了,她就是靠门边的那个,丁驰的意思很明白,想要留下听会议内容就站着听。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感觉就像读书的时候被罚站一样丢脸。
她没有回头,但丁驰办公室里瞬间响起一层细碎的聒噪声,俞夕听在耳朵里,脸愈发红了。
她轻轻带上门,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身的一瞬,遭遇了很多双同情的眼睛。
她不做声,找了处靠墙的位置站着,因为她没办法和其它同事一样将本子放在腿上做会议记录,站在墙边可以把本子抵在墙上,所以看上去就更像是在罚站了。
她站定之后,第一时间瞪向办公桌后面的那张脸,正好丁驰也在看她,男人似笑非笑后,冷淡地说了句,“会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