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有人相伴白头。你什么都不懂,不要拿你的无知挑战我的忍耐力。出去!”
俞夕看了他愈来愈暗沉的脸色,淡淡开口,“如果做错了一件事就很难再用你以前的荣耀来挽回,请你记住。”这是她离开丁驰办公室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就轻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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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又是一天,下班之前她把从孙云口中探听到的口供内容偷偷做了一份表格,又去打印出来带出了警局。
她交代过秦伯年今天不要接她下班,但她一出警局大门就看见路对面那辆熟悉的车。
车窗缓缓开了。
后座位上,那双沉静的黑眸纳入她的眼中。
同样的,俞夕弱不禁风的身板也尽数落进他的黑眸之中。
俞夕今天糟糕了一整天的心情顿时像剥开云雾透进光亮一般,她有些哭笑不得,没料到秦伯年会让岳枫开车,自己坐在了后排来接她。
虽然这行为也不是什么特别浪漫的事,只不过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爱人是个真正的情场高手。
有句话说的话,出现一万次,不比在人心情糟透的时候出现一次。
她走过去的时候,岳枫已经提前为她打开了车门。
钻进车里之后,她第一时间闻到了秦伯年身上好闻的香味。
车窗上隐约印成男人完美的侧脸轮廓,在她坐定关上车门的一瞬,他深深看向了她。
“不是要你不用来接吗?”她皱了皱眉头,顺便将手提包放在边上。
秦伯年淡笑,“与其在家等你回来,倒不如过来等,同是等,不过时间相差很多。”
俞夕放包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她一时语塞,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半天,她都没接过,而是话锋一转道,“手给我看看。”
秦伯年伸手受伤的右手,雪白的纱布缠绕着他宽厚的手掌,俞夕的大拇指捏在他并拢的四指上,微微翻动想看看包得好不好,结果,秦伯年却淡淡地开口,“你轻点,很疼。”
这一刀其实很深,差一点就要伤及经络,昨晚他实在是精疲力竭,最后没包扎看血不再流了就没再处理,一直拖到今天早上去医院,伤口都有些发炎了,倒是肩膀上那个口子要不严重些。
可俞夕哪知道那么多,瞪大眼睛盯着他,“我没听错吧。你刚说什么?”在她心里,秦伯年是神,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他不敢做的事。
他这种硬汉喊疼,实在令她有些意外。
秦伯年看到她眼底的惊讶,更知道她在惊讶什么,淡淡地补了句,“伤口很深。”
俞夕听后,立马又问,“那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
他似笑非笑,低低道,“刀尖只刺入一厘米,不碍事。只是我这手要是落下粗糙的疤痕,你恐怕要受苦了。”说后半句的时候,他的眸色虽然还是平静的,那瞳仁中心却有股子邪气正在缓慢窜动。
她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可开车的岳枫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