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是一句,“妈也不想逼你,现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刚去见过秦伯年了。”
他一惊,深眸狠狠一提,“你见了他?”
白槿点头,“嗯,你知道他私了的条件是什么吗?”
他一把箍住了母亲的两条手臂,急切地问,“是什么?”
她抬头,神色痛心之极,“他要陆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他做梦。”陆言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射了出来,和筷子一样粗。
“可要是不答应他,我们到时候别说保不住陆氏,说不定连自身都难保了。”白槿的话显然是妥协了。
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下,“你,你答应他了?”
“嗯。”她点头。
陆言哭笑不得,万千想说的话最后深深化成一句拖长了调子的“妈——”
“我也是没有办法,暂时答应他不过是口头上的权宜之计,等秦伯年真的拿到陆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别说你不愿意结婚,恐怕是钱中天不愿意把小女儿嫁给你。所以你们的婚事必须尽快,等你们结婚之后,我们有一场大战役要打。”
陆言听后,目光呆滞了好一会。他突然笑了,目光也转为意味深长,“你是说,我已经没得选择了?”
白槿沉默了,但这份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是他不好,当初一个很完美的计划却因爆出秦伯年死亡的消息给生生变成了束缚自己的绳索,所谓的自作自受,现在用在自己身上最合适不过。
他深吸了口气,走到沙发前坐下,从袋中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猛烈的吸了几口后,他伸手弹了弹烟灰,涩涩地说,“好,我答应。”不等白槿转忧为喜,他却坚决地补了句,“但俞夕,我照顾定了。”
白槿还没完全扬起的笑意在唇边僵住了,她立刻冲过去,严厉道,“那个女人和秦伯年结过婚你不知道吗?”
他埋头抽烟,等烟丝燃尽了突然抬头问了句,“妈是看了最近的新闻,还是早就知道了?”
白槿听后,窜起一丝不耐烦,她摆摆手,“算了算了,随便你。晚上我约了钱中天一起吃饭。记得不要迟到。地址和时间我一会发你邮箱。至于DNA的事,医院两点就有人,我出去吃点午饭,我们直接医院见。”她没有回答陆言的问题,说了这么一句后就踩着高跟鞋出去。
一开门,就看见坐在门口长椅上的俞夕。
白槿面色铁青,眸光中肆起一丝杀意,但这个念头只在白槿脑中一闪而过就荡然无存了。
陆言爱她,白槿不是看不出来,留着她的命只为了不想让儿子崩溃罢了。
白槿瞪她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就走了。
俞夕走进办公室,看见陆言用手支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很疲惫。
她不敢打扰,秀眉紧锁。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觉得陆言十分完美,长得好看,又惹人喜欢。在当初那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些就是鉴定他人生价值的全部。
后来的他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