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傻眼了。她似乎明白为什么秦伯年要让她和陆言去验这个亲子关系。
可这真相实在是太残酷了,二十多年来,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陆言,没有去组建新家庭,也没有谈恋爱,把一个女人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他。
可现在一张报告单却让她彻底愣住了。陆言不是自己的孩子,那自己的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又在哪里?
她脸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手不停地发抖,抓了好手机电话才把手机抓进手里,她颤抖地拨下秦伯年的电话。
他很快接了。
“喂——”带着戏谑。
“我,我儿子,陆言,不,我是说我自己的孩子。”她说不清楚,心都在发颤。
“听上去你应该做了亲子鉴定。”
“我的孩子在哪?是谁告诉你我和陆言不是母子?”白槿咬牙切齿,又恨又惊,说话间差点把自己的牙齿都咬碎了。
“我听说今天陆言结婚,先恭喜了。别的,我们日后再谈。”秦伯年低笑着,一字一句都很平稳,完全挺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喂,我——”
电话挂了,化成一阵苍白的嘟嘟声。
白槿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陆氏眼看要到秦伯年的手上,可她没有因为这个而绝望,在心里,至少她还有陆言,可现在一份报告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她的心湖彻底乱了,想了很久,她才想到一个令自己全身发颤的念头。
难道是故人还活着?
当年陆婷婷被推下大海,此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她一直都觉得世界上已经不存在这个女人了。
不,她应该死了。
那会是谁残忍地把她的孩子掉了包?
难道是陆剑山没死?
她猛然一惊。
“不会的,不会。”她的嘴唇都白了,牙齿咬破了皮,一股血腥的味道充塞着口腔。
“什么不会?”陆言换好了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白槿冷不防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床上。她看着陆言,睫毛轻轻颤着,突然站起猛得抱住他的腰,几乎用自己所有的力气紧紧圈住他,“小言,你今天要结婚了。要结婚了。”
陆言被圈得几乎要窒息了,但他没有推开她,低柔道,“我知道。妈,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不会让你轻易受气。”语落的一瞬,他的眸子眯了眯。
白槿听后,眼眶有些湿润,她点点头,轻轻地说了句,“好孩子。”
此刻,望着院中大片风铃草的秦伯年一双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测。
他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可他的笑却并不是因为快乐。
复仇,不是他想做的事,却不得不做。
过了今天,他就能光明正大地走进陆氏,霸占陆言的办公室,更重要的是能天天见到俞夕。重逢,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