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以前身为警察,好歹有几分薄面。
警察问了几句他和他爱人,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作罢,干脆把矛头全指向了左安。
一个警察在左安身后走了一圈,随后停下步子,“一看就长着一张犯罪的脸。在你家里为什么搜出紫阑珊?
孙浅和王月都曾吸食过紫阑珊,泗水至今未破的命案里死者身上也曾携带过这个毒品。
然而在陆言报案之后,警方花了两个小时时间证实了陆言的证词,上门逮捕,果然在那处宅子里发现了紫阑珊。
左安白了警察一眼,“我长了一张犯罪的脸,对,你老母还被我干过。”
警察一听就怒了,伸手就给在左安后背撂了狠狠地一警棍。
左安吃痛,整个人都趴在了案桌上。
秦伯年见状,心里瞬间腾起一丝怒意,但他的神色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要是没记错,现在早就不实行严刑逼供那一套。你这么做,你们局长知道吗?”
警察的面色微微一变,收起了警棍和另外一名警察使了个眼色,要换人盘问。
可轮番下来,不管他们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僵持就是一下午。
快到饭点的时候,秦伯年开了口,“我爱人肚子里有孩子,不适合在这么阴寒的地方久坐,能不能行个方便,我留下即可。”
俞夕心里一暖,这种时候,身边的男人首先顾念的还是她。
审讯室里不见阳光,被秦伯年这么一说,一个警察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明文规定对孕妇有特殊照顾的权利。
现在只是调查盘问的阶段,就算是孕妇真犯了不可原谅的重罪,法律上也会从以轻判,绝不能枪决处理,别说怎么看都知道俞夕和毒品案应该没多大关系。
警官看了眼俞夕微微突起的肚子,审视了半天都不能确定她是否怀孕。
正在犹豫之间,秦伯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冷眼道,“去让外面的警员打个电话到妇保院问问,几天前我们刚做过检查,医院有登记记录。”
不管是谁遭遇了秦伯年那双沉静又孤傲的眼睛,总会有点慎得慌,警察摆摆手,让一同事照做。
过了一会,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可过来的不是出去打电话那个人,而是局长和一个面色惊悚的男人。
俞夕愣了下,想也没想得惊呼出来,“陆先生!”
局长见状,对秦伯年和俞夕说,“你两可以离开了。不过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城,以配合我们随时调查。”
秦伯年愣了愣,要是没记错,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在监控画面里看见的那张脸。
那天陆言看见画面就追了出去,他应该和陆言也认识。这会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这个老头般他和俞夕脱困的吗?
如果是,那这上了年岁的男人究竟和局长说了些什么?
秦伯年的目光越来越深谙,萦绕在他心口的是挥之不去的迷雾。他看了眼左安,有些担心。
但左安似乎看懂了秦伯年目光中的意味,还以一个让秦伯年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