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她竟忘了两人一直牵着手,这是什么坏习惯??
“纪师兄。”苏小满也拱手。
纪怀澈并未多想,转头便关心起苏小满。
“苏师妹,今日接雷可还顺利?”
“多谢纪师兄关心,一切都好。”苏小满一板一眼地胡说。
徐靖北侧头看着她,不由地勾勾唇。
对面的纪怀澈将徐靖北的小动作看的清楚,但并未表露。
“原来徐师兄与苏师妹早就相识。”
“是,之前独自在外行走时,有幸遇到前辈相救,才免去了性命之忧。”苏小满垂着眼,平静说道。
心里却悬,也不知纪怀澈认出来没有,两人之前虽是只见过两次,但也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那一大把胡子确实是易容好帮手,她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没想到胡子之下,会是一张冷峻硬朗的脸。
“原是如此,那要多谢徐师兄搭救我师妹了。”
徐靖北也不知怎么了,又肃着个脸,语气冷淡,“不用,应该的。”
眼看着就要冷场了,苏小满便另起话题,问纪怀澈,“纪师兄,法会可是结束了?”
“结束了,师妹不用再去大殿了,今晚还是歇在寺中,明日再回偃月谷。”
“那纪师兄去忙吧,我就不打扰纪师兄了。”
苏小满拱拱手,准备离开。
纪怀澈靠近一步,伸手拦了下,笑道:“师妹,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说着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事物,铃铛大小,黄铜做的钟,外面刻了很多看不懂的经文。
“此乃镇心钟,年少时谷主赠予我,可守可攻,跟着我多年,却从未拿出来用过,未免有些浪费,倒是适合师妹挡雷用,今日我便将她赠与师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纪怀澈将掌心的镇心钟,向苏小满身前递了递,眼中带笑,似是诚心相赠。
一旁的徐靖北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两人师兄师妹的相称,心中本有些不爽利。
纪怀澈还当着他的面赠物,其实心中早已将那镇心钟打翻在地,可面上却只能维持平静,只背在身后的拇指不停地蹭着指关节,似是在克制。
苏小满自觉与纪怀澈,也没有相熟到可以赠礼的地步,便微微垂着眼,礼貌地拒绝。
“谢纪师兄割爱,只是这镇心钟乃是谷主相赠,实在太过贵重,请纪师兄收回吧。”
“既已赠我,便可由我处置,师妹可是嫌弃它?”
纪怀澈托着手上的镇心钟,倾过了些身。
那对桃花眼潋潋似水波,一旁的徐靖北看的直皱眉。
“纪师兄误会,非是我嫌弃,只是我已有避雷针可用,且……”
苏小满顿了顿,还是决定将今日的实情透露些。
“今日那雷并未打到我身上,估摸着以后也用不上。”
纪怀澈有些意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站直了身体,却并未马上收回手上的镇心钟。
徐靖北挪了一小步,“小满用不上,纪师弟便收回罢。”
他站在苏小满侧前方,护犊子意味明显。
纪怀澈眸光一闪,“既如此,那便我不勉强师妹了。”
将镇心钟收回,纪怀澈又恢复了初时的样子。
他侧过身,让出身后的路,对着苏小满道:“师妹,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苏小满点点头,她这次耽误的时间是长了些,为免黄长老担心,还是早些回去好。
“前辈,那我先告辞了。”苏小满对着徐靖北拱手。
“以后随纪师弟唤我徐师兄便可。”徐靖北温声。
苏小满眉心微跳,抿了抿嘴,还是没叫的出口,微微点过头,便随着纪怀澈回去了。
徐靖北暗自叹息,竟是连声师兄都不愿唤他。
趁苏小满还未走远,徐靖北便传了秘音给她。
“晚上等我!”
苏小满差点一个趔趄。
领先一步的纪怀澈心细,转身虚扶,“师妹小心些。”
苏小满低垂着眼,遮盖眼中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