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凑合。”
抄起马鞭用力在地上抽了一下,王灵咬牙切齿的继续道:“原本以为只是性子狂妄了,可还算有个人样子。
可没想到也是个落井下石的,老家主在的时候不敢出来,见王家势薄厚着脸皮出来了。
真是又恼人又可恨。”
听王灵这样说,黄品惊讶的摸了摸下巴,“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虽然对陇西侯不满,可对其才能还是认可的。”
顿了顿,黄品对王灵一挑眉,“陇西侯用兵的习惯你知晓吗?若是知道与我仔细说说。”
王灵虽然名字叫灵实际性格很憨,甚至可以说是一根筋。
但这次罕有的听出了黄品话中的意思,挠了挠头道:“都尉是想从领兵上看李信的为人?
其实没必要这样,李信初时勇猛,也能让人敬佩。
可现在年过四十,却使起了手段,性子肯定变得又狡猾又坏。
这次过来肯定……”
看到黄品没吭声,就是盯着自己看,王灵只好无奈的改口道:“李信在战阵上有三个习惯。
第一个是快,往往在敌军没有布好阵列时就会率军出击。
第二个是狠,当年看家主说李信与武安君有心相似。
只有灭敌主部才算得上是胜,因此每战都是决战,使得敌人闻风丧胆。
最后就是勇武,每次遇敌都是亲自上阵。
不但斩敌无数,还带动着大军士气高涨,每每都将敌人打得大败亏输。”
顿了顿,王灵回想了一下,补充道:“老家主在时,说过李信统兵成为勇武败也勇武。
遇到一般的敌将,李信的兵威势不可挡。
可若是遇到极为擅长谋划的敌将,就会吃大亏。
当年与赵国的李牧就是如此。
急于决战之下,吃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亏。
攻楚的时候虽有长进,可到底还是败了。
老家主还说,若是李信能熬过来这次之败带来的心结。
往后将会是大秦最厉害的大将军。”
说到这,王灵再次变得气鼓鼓道:“可哪知道老家主还是看走了眼。
在家待了这些年,李信好的没琢磨,开始琢磨阴险毒辣的手段。
心思变得这般,怕是再没什么勇武可言。”
用满是期盼的目光看着黄品,王灵咬牙道:“都尉与家主和公子都是至交。
以都尉一肚子的本事,定要让李信消了那龌龊的心思。”
黄品哭笑不得的摆摆手,陷入了沉思。
李信用兵可谓是直来直去,并且总是亲自上阵,可见并不是阴柔狠辣的那种性格。
另外,王翦对李信的评价相当之高。
可以说已经将李信看做是他的接班人。
这与他之前的判断就有所出入,或许王翦与李信的疙瘩根本就没那么大。
况且这次李信过来,身上没有军中的职位。
很有可能就是单纯的心痒,过来再次体验体验军营的生活。
而眼下他要筑的要塞,算是顶在最西北端,加上他又在屯军中多少有些名气。
李信就算不来这,蒙恬也很有可能会推荐来这。
想到这里,黄品长长吐了一口气。
只要不涉及到派系斗争,那就一切都好办。
无非就是好吃好喝好哄的供着李信,旁的不必去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