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交战之时。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对月氏谋取未成,月氏就显得格外重要。
但考虑到黄品给的法子,确实太过骇人且无人用过,北境眼下又极为安稳。
姚贾不将话说死,对月氏王女的要求也不给个建议也算是应有之义。
想到这,嬴政将眉头舒展开,对姚贾道:“月氏使团从陇西到咸阳还有些日子。
拿着策书先回咸阳宫廨署与国相和上卿们商议商议。”
姚贾知道嬴政指的商议的是哪件事,起身退走前缓道:“牵扯过大,需要筹算之处众多。
恐怕几日内商议不出个结果呈给陛下。”
“不急,在出使前有结果便可。”
目送着姚贾离开,嬴政眯着眼睛沉思了一阵,轻轻叩叩案几对黄品道:“收收心思,不要再乱琢磨。
朕与上卿之言你听的真切,该知道要商议的是何事。
谋他国赋税权柄,此事你真觉得能成?”
虽然终于可以结束门童之旅,但政哥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好回答。
他跟章邯与几位公子白话的那些,有一半的目的是为了水内容。
要他国的税权哪会是那么容易的事。
没有足够的武力威慑,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可如果有动手的条件,谁还会单纯的只要月氏人的税权。
但政哥已经问了,又不能不回答。
黄品转过身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小臣也没法确定能不能成事。
反正大秦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对月氏用兵,不妨试一试。
如果成了自然最好,省了大秦与之东兵戈。
若是不成,大秦得以休养生息,也能从容的借着匈奴之手谋夺河西。”
嬴政盯着黄品看了一阵,沉声道:“你这个试一试,知不知道要让多少人殚精竭虑的去筹算。
你又如何判定大秦需要长久的休养生息,才能向外动手。”
顿了顿,嬴政冷哼一声继续道:“不要拿着上次的那些缘由说给朕。
若是还没站够,你就继续这样朕问一点你说一点。”
黄品郁闷的一批。
大秦亡国的原因多了去,光是政哥自己埋得雷就不在少数。
有些原因更是直接杵政哥与大秦的肺管子。
不但说也白说,没准还会引起政哥的不待见。
脑中飞快地权衡了一下,黄品只能无奈道:“小臣明白陛下的意思。
可归根结底的缘由,就是之前在偏殿所言。
首先攘外必先安内。
而大秦内里不稳,又和谈对外用兵。
其次打仗打得就是财帛。
陛下是为国一片雄心与为国安危着想。
可下边的黔首们未必能理解陛下的居心。”
看到政哥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目光中更是带着戏谑。
黄品轻轻叹息一声,知道这个答案政哥并不满意,只能无奈道:“需要休养生息,其实也在平衡上下所求之利。
如果有些法子还按耕战而行,势必无法调和这个矛盾。”
嬴政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道:“终于肯说些心中真正所想的了?”
轻轻叩了叩案几,嬴政翻了一眼黄品继续道:“明日就是宫宴,今日你就留于宫中。
把你未尽之言都与朕仔细说说,省着你留在府邸尽是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