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在战战兢兢中睡去。
白平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把家里的柴油偷出来,悄悄翻墙进了肖云苓家里。
她却不知道,自己刚翻进院墙,就被肖云苓发现了。
肖云苓轻轻地打开门,走到阳台上,就看见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鬼鬼祟祟在她家院子里不停地忙活着。
那女人从柴房不停地抱着木柴出来,放在制衣间外面。
肖云苓冷笑一声,翻身从阳台上跳下去,躲在了院子里的水缸背后。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了,月光照在女人的脸上,虽然她故意用布遮住了脸,肖云苓也认出来她就是刚刚从医院里回来的白平!
肖云苓倒也不着急,就蹲在水缸背后,眼含讥诮地看着白平忙活。
肖云苓不知道白平用了什么手段,打开了她家的柴房。可白平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不过眨眼间,肖云苓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白平去把木柴一捆一捆地搬出来,堆在肖云苓家的屋檐下。
她改变主意了,不仅要把肖云苓的制衣间烧了,还有把这栋漂亮的二层小洋楼也付之一炬。
白平一脸得意的笑着,仿佛看见了肖云苓和几个孩子在大伙中哀嚎。
她步履因此都轻快了不少,又走到院墙下,提起一个绿色的铁壶。
当她打开铁壶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柴油味道飘进肖云苓的鼻子里。
白平提着柴油壶,不停地往柴堆上倒柴油,那刺鼻的味道从院子里飘出去,飘到了隔壁几家的院子里。
她还颇为心机地把柴油倒在每一道门窗上。
倒了柴油的门窗,遇火就会立即燃烧。
“肖云苓,你们母子几个今天死定了。”
白平犹如毒蛇一般的声音传进肖云苓的耳朵里。
她冷冷地看着月光下的白平,双手握紧,如一只蛰伏的豹子。
林建强起床做早饭,突然闻到这股刺鼻的味道,心中警铃顿时拉响。
他打开门,走到自家院子里,迎着风嗅到这味道来自隔壁的肖云苓家。
作为一个曾经很出色的军人,他没有犹豫快步朝肖云苓家赶来。
白平拿出火柴,就要点燃浇上了柴油的木柴。
说时迟,那时快。
肖云苓猛地跳起来,如一道残影瞬间来到白平身前,一把将白平推出几步远。
“抓贼啦!抓贼啦!有人放火啦!”
肖云苓嘴里喊着,声音穿透了黎明前的黑暗传得老远。
她的手却没有停歇,不停的捶打着白平的身体。
肖云苓拳拳到肉,打得白平痛不欲生。
“啊~哎哟喂~哎呦啊~”
白平也不想痛哭哀嚎,可肖云苓下手真的太重了,她根本忍不住啊。
她一边叫唤着,一边企图往院子外面逃跑。
她心里更明白,自己放火烧房子的事情一旦败露,那是要坐牢的。
现在这个时代,打孩子可能还没有相关的惩治法律法规,可纵火绝对是大罪。
更何况,她再不跑,可能会被肖云苓打死。
白平却拼命挣扎,肖云苓哪肯放过她。
肖云苓打人其实很有技巧,虽然每一拳都让白平痛不欲生,可并没有留下半点伤痕,哪怕事后白平去医院里照片验伤,也查不出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