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上和朝中大臣想要给我父亲塞小妾,我父亲都拒绝了。甚至不惜得罪一些人。”
“你父亲真好。你家也好。真羡慕你!”
欲晓拉住白袅的手:“玉颜,以后你大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白袅点点头。
欲晓的家庭氛围正是她一次又一次在梦里看到的那种——那种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家。
突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欲晓说:“郡主!家主回来了,你快去看看!”
欲晓顿感不妙,如果是正常回来绝对不会如此慌张。她拉着白袅的那只手不自觉的攥紧了些。
“我们快走!”白袅拉着欲晓飞快的跑过去。
她们赶到的时候,独孤令正躺在房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这是中毒的迹象……
顾夫人在床边强忍着泪水很镇定的收拾。一边帮独孤令擦掉嘴角上的血渍一边给独孤令号脉。
欲晓看到这副景象之后有些哽咽:“母亲…父亲这是怎么了?”
顾夫人来不及分心回答欲晓明知故问的话,只是吩咐到:“珍草阁最高层有一棵九死还魂草,你快去取来!快点儿!”
“好!我马上去!”
欲晓跑的慌慌张张,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快点儿去珍草阁,快点儿取到九死还魂草!
“欲晓,上来!”白袅骑着一匹马出现在欲晓身后。她伸手将欲晓拉到马背上。
“你指路!”
“好!”
她们骑着马很快就赶到珍草阁。
欲晓赶紧跑上去取了九死还魂草,还顺手拿了几株续命用的百年人参。
她俩很快回到房间里。
此时的独孤令已经不再吐血,而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来回用时总共不到一刻钟,顾夫人看上去却比刚才相见憔悴了许多。顾夫人一直蹲在地上照顾独孤令。从顾夫人沾满血渍的衣裙和地面上的黑血不难看出,顾夫人一定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独孤令安定下来。
“母亲,回来了!”欲晓将九死还魂草递给顾夫人。
顾夫人将草放进床边的研钵里然后拿出刀子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刀口往外流,直到血液没过了草药顾夫人才用纱布勒住了伤口,避免再出血。放了不少血让顾夫人的脸色变的惨白。
欲晓赶紧过去帮顾夫人包扎:“母亲……”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顾夫人还是那么镇定“我不是教过你这九死还魂草……怎么用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吗!”
欲晓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女儿记得!”
“别哭!这么多年你父亲明里暗里的也受了不少伤,母亲不是都把他救回来了吗!”
顾夫人说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但是顾夫人手里并没有停下来,她搅拌着草药和鲜血混成的新药剂,一刻不停。
“嗯。”
“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不如把你带的那几棵参去炖了。等你父亲醒过来也好补补身子。”
“好,我现在就去。”白袅也跟着欲晓走了出去。
“你也别太着急了,凭夫人的医术独孤将军肯定没什么事儿的!”
欲晓哽咽着回答:“玉颜!去父亲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有夫人在,肯定会化险为夷的……相信夫人的医术!我们快去炖汤吧!好让将军在醒过来的时候马上就能喝到。”
“好……”欲晓的声音颤抖,身体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们两个守在汤锅前有规律的扇扇子。
没过多久顾夫人就走了过来。
欲晓腾的站起来,问道:“母亲,父亲没事儿吧!”
“没事儿。这里交给我吧,又是接亲又是这件事的,你们两个先回去休息吧。”
可以看得出来,顾夫人的状态是在强撑着。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头发也有些凌乱。
“夫人,您没事儿吧?”
顾夫人回答:“我没事儿。可能就是有些累。一会儿我也回去休息。”
“母亲,您先去休息吧……我……”
“听话。按照规矩,你明日还要带公主一起去拜见主上,忘了吗?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让任何人挑我们独孤家的错处!知道吗。”
“是,女儿明白。”欲晓有些担忧,但是她明白现在必须要以独孤家的名声为重。
方都。
楚国后去世的消息突然,礼部抓紧一切时间筹备楚国后的葬礼。陆为敬再次忙的不可开交。同样也又捞了不少。
没日没夜的忙了两天才把葬仪程、祭拜仪式、随葬品项目等一系列事情确定好了。戌时才回府。
即使回了府他也没有休息,而是径直走向了密室。
里面有一个人已经等了他一天——姚都中书令。
“我以为,陆尚书是怕了不敢来了呢!”
“我哪敢啊!中书大人不远千里的来和我合作。我怎么敢推辞呢!只不过国后去世的蹊跷,给我们礼部的时间匆忙,我们礼部只能没日没夜的忙了!”陆为敬回答。
“这我知道。我们也不是要那这件事说事儿的。聊聊正题吧!”姚都中书令说。
陆为敬姿态高傲:“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帮我赶方寒下台拥立我上位继任方都国主。我就给你们五座玉矿!”
姚都中书令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听上去确实很诱人!”
“我说中书大人。玉矿可是只有我方都才有的!五座玉矿难道只是听上去诱人吗?”
“我有一事不解。”
“您请说。”
“我知你的投诚之心情,但是我们书信联系这么长时间,你还从来没说过为什么一定要代替方寒成为方都的国主呢!”
陆为敬说着居然有些愤慨之情:“因为他德不配位!他就是一个情种,为了寻找那失踪之人每年耗费巨资,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