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人,这人手里捧着个小箱子。箱子里满是银票。接下来的两天里有不少人替陆为敬去换银票,他珍宝阁里的东西越来越少。
纸鸢如实的检测着陆为敬的动向每日汇报给方寒。
“辞楼啊,陆为敬已经开始变卖他价值连城的宝物了。典当行那么给他压价他都卖,多反常啊……”方寒看着手里的情报说。
“中枢酒肆的消息断了之后还不到五天陆尚书就坐不住了。的确是有些反常。”
“中枢都已经断了五天了?这么快?”
“是!今日正是第五天。”
方寒想了想说:“姚都在中枢驻守的人是谁?”
“顾长策。”
“他啊!”方寒笑了笑说“不算独孤奕,姚都的后辈没人能比得过他。估计他快要发现中枢酒肆下边的东西了。你都安排好了吧?”
“已经安排好了。现在那里的转运使都是陆家安插进去的人。”
“那就行!”
“只是主上,中枢郡到皇城不过快马一天的路程就算是顾长策带着辎重营来最慢五天也就到了。我们……真的不设防吗?”林辞楼问。
“我自有安排,就算姚寒刃亲自来也无妨。”
听到这个回答,林辞楼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松懈了下来。毕竟即使到现在“兵临城下”的境地方寒都没有下令给皇城的城防增派人手。
方都皇城是方都最核心的地方,被周边城市和密林紧紧围绕,繁华而脆弱。防御力抵不过南游城或是当阳关的十分之一。若非说有什么能够“逃跑”的地方只有清风里的水道。但是现在干旱尚未全部得到缓解,水运船只抵不过繁盛时期的四分之一。可以说只要姚都攻到皇城外围,根本不用进攻,只要派人驻守清风里然后围城,不出十日即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座古都。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儿怀疑呢?”方寒问。
林辞楼赶紧跪下:“微臣不敢!”
“你跟我过来!”方寒带着林辞楼去了百尺楼顶层。“入秋之后这天就闷热,你去把冬面的窗子打开。”
林辞楼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去开了窗子。
“你再去把南面的窗子打开。”
林辞楼还是照做了。
“有什么不一样吗?”方寒突然问了一句。
“嗯?什么不一样?”林辞楼现在更加疑惑。
“窗子!”
林辞楼重新走到两扇窗子旁边开关了一次才意识到这两扇窗子的重量差了许多。仔细看了才发现南面的窗子暗处有一个十分细小的机关。
“主上,这是……”
“我的计划!”
林辞楼看着方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才完全放下心来。原来方寒早有准备了!
“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
“典当行那边继续吩咐下去今日还要继续压价,只要典当的是珍宝就全都给我压住,压到他们不想卖了为止!”
“是!”
陆为敬的最后一批宝物已经开始安排了最后的一批人去典当。
典当行内,不少衣着“朴素”的人来此典当。理由大多是家道中落不得已变卖的祖传珍宝。
典当行行长仔细的验看着每一个“祖传珍宝”。然后开始给每一个宝物“挑刺儿”
“你这个玉器上有一道划痕,就是你以后不来赎我再卖也卖不了好价钱,最多一百两…”
“你这个白瓷质地确实不错但是不是正宗的官窑,给不了你说的那么多!”
“你这个啊!拿走拿走,多一个子儿都不可能了!”
……
没人知道陆为敬派来的那个人手里拿的是什么,那个人只是在一旁看着。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一块儿黑布,布里不知道包了些什么。
被压价压的厉害这些“衣着朴素”的人都有些恼火。都压着一股怒气但是不敢发作。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大喊了一声:“你这不是故意压价吗?还想不想做生意啊!”
周围的人开始应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开始动起手来。整个典当行里一片混乱,只有陆为敬派来的那个人抹了抹鼻子悄悄走了出去。
那人拐进一个小巷子里,陆为敬在巷子里等着他。
“今日的东西值多少?”陆为敬问。
那个人将黑布里的东西呈给陆为敬说:“小人并没有将此物典当,还望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