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无边的黑夜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焰火,没人知道这焰火下是福还是祸。
从前,白袅最讨厌上这座高楼。因为只要一上来就肯定会被方寒问责,即使她根本就没有错……如今再登高楼她却变成了这个国家暂时的最高掌权者。也算得上是身居高位,也配得上登上此楼了!
楼上的烛台是经过特殊设计的,白日里自动熄灭。黑夜里不用人管只要灯油充足就会彻夜长明。算起来也几个月没有添过灯油了,但是依旧有几盏灯微弱的亮着。
白袅借着走到一个案几边上坐了下来。案几上的烛火因为她的走动而忽闪。
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到身后的墙上,她坐在那里,影子就像是她最大的靠山。
一只白色的飞蛾飞到了烛火旁边,慢慢的慢慢的向着烛心飞去……
白袅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
直到这只飞蛾飞不动了,停在了烛火边的蜡油上,翅膀停止了忽闪。
白袅将那只奄奄一息的飞蛾“救”了下来,那蛾子居然真都活了过来。但是它还是慢慢的飞着向烛火而来。
“你要是再被烧死我就不救你了……”白袅说。
最后,飞蛾真的死在了滚烫的蜡油里……
飞蛾扑火,力竭而终。
她自己呢?
白袅问自己:“我该怎么办呢?”
她前面的窗子突然被风吹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她走过去想要将窗户关上。这扇窗子刚被关上旁边的窗子就也被吹开。就在白袅走到旁边去关另一扇窗子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两扇窗子的手感不一样…
她赶紧检查这两扇窗子的窗框,突然发现刚才关上的第一扇窗子窗框好像是镂空的,应该是有什么机关的!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窗框里弹出了一个卡槽,只是卡槽里并没有什么东西。可能就是因为这扇窗子卡槽里的东西被取走了导致这扇窗子配重变轻了所以才这么轻易的被风吹开。那这里以前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白袅又检查了其他的窗子,发现东、西、南、北四个正方向的窗子全都带有卡槽机关,卡槽大小几乎是能放开小型卷轴的程度。
能在百尺楼顶层的这个地方设这种机关的人应该只有方寒了。可惜,他已经没了……
模糊的黑暗中,一阵风闪过将案几上的烛火熄灭。然后在白袅的身后出现了一只手……
“你不用装神弄鬼的了。”白袅说。
“你知道是我?”那只手的主人正是独孤欧阳。
“这个地方现在这个时间除了你也没别人会来了。”
“不,有人,还有你!”
“你又来干什么?”
“来找你啊!找你谈谈心。”
“我们在打仗,谈什么心啊!”白袅瞟了独孤欧阳一眼疑惑的说 。
“跟你说过好消息吧,我们军队里出问题了,现在正在自查。所以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再进攻你们了。”
“这就把你们的军情告诉我了?”
“因为我知道你们暂时也无力应战了。”
“嗯,那倒也是。杨嘉逸和全盛名肯定会每天带回新的消息给你。”
“对啊,所以作为交换我也把我们的消息告诉你。这样也算公平。”
“嗯。”
“这件事情我还没有上报永安城呢,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说。你也知道的,主上本来就忌惮我们独孤家,现在我为主帅带来的援军里一大半都出现了问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也挺难的哈。”
“是啊!”独孤欧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不容易。就每天听着子叶传回来的消息我都能听出来陆为敬和你不和。”
“那不还是拜他所赐吗!他可没少吹了耳边风!”
“兵者,诡道嘛。再说了你和陆家的人本来也互相看不上。现在能一起合作完全是奇迹了。”
他们两个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出来……
“我怎么也没想到还在皇城坚守的大臣会是他,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第一个跑才对。毕竟他那么贪财。”白袅说。
“他肯定也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能回来统领大局的人会是你。”独孤欧阳也说。
“嗯。”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去北泽出使的那次皇城里商议了立储的事。陆为敬曾经想过扶持你做傀儡储君的。”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也来我这里挑拨离间了吧?”
“我可没挑拨啊!他陆家和我们中书令和国后可都暗中有联系。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