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真是对欧阳用情至深啊!”
“若非说有情那应该就是恩情了,我欠独孤家恩情尚未偿还清楚。临死之前能还一些就还一些罢了。”
“你就不怕我将这些事禀报主上吗?”杨子叶问。
白袅看了看杨子叶毫不慌张的说:“你不会。你看看这院中啊,到现在了连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不是你将人都支走了确定周边环境无误才来问我的吗?”
敛迹皇城。
方寒看着这几日纸鸢传回的情报。
“辞楼,你确定玉颜又回来了?而且她是准备嫁给姚国主才回来的?”
“是。属下经过再三确认。现在公主正在郡公府备嫁,杨家公子亲自看守。”林辞楼回答说。
“我这两个孩儿,一个将北泽守的固若金汤一个将姚都搅的天翻地覆。他们可真是我方都的好孩儿啊!”
“另外属下还在皇城布告中发现了这个。”说着林辞楼将在布告栏中撕下来的纸交给方寒。
这布告与杨子叶发的其他布告并无差异,无非就是一些新颁布的法律法规而已。只不过在印章之处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浅色卷云双纹标记。
“我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方寒拿着这则布告来见白兰时却发现白兰早已逃出了敛迹皇城。他苦笑道:“你们母女俩倒是一个比一个有主意!”
姚都,独孤府。
独孤欧阳将钱款护送回去之后姚国主便以舟车劳顿需在家休养为名将独孤欧阳软禁在了独孤府。他们一家倒也难得的团聚在一起。
欲晓卧病在床而且并没有保住孩子,她整日将自己困在屋子里郁郁寡欢。
独孤欧阳来看欲晓的时候正好遇到侍女来给欲晓送饭。于是他便接了过来。
“餐食放下你便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有人照顾……”欲晓的声音十分虚弱。
独孤欧阳将餐食放在桌子上的时候看见那桌上摆着的应该是昨日的饭菜。他环视欲晓的房间,除了经常活动的床边其余地方都已经积了一层灰尘。欲晓正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床上……
万语千言此时竟然都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独孤欧阳怎么也想不明白视做掌上明珠的妹妹、他活泼开朗的妹妹怎么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欲晓也听的出有脚步在向着床边走来。她想要起身将这个向自己靠近的人呵斥出去但竟然连起身都力气都没有。刚刚坐起来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滚出去……谁允许你进……”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又倒在了床上。
独孤欧阳扶起欲晓,声音颤抖的说:“阿笥……”
欲晓看清是独孤欧阳之后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兄长,兄长,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独孤家到底犯了什么错,主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
独孤欧阳轻声安慰,但声音也不禁颤抖:“你没错,我们家也没错,兄长回来了,谁也不会再欺负你了!”
独孤欧阳知道,欲晓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也是姚国主做的。他开始问自己忠于这样的君主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他将欲晓的情绪安抚好之后才敢试探性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欲晓甚至不愿意记起这段回忆。
在独孤欧阳出使联国后不久姚国主便以荏国后身体不适为由叫顾夫人进宫侍疾。但是顾夫人自从方姚大战亲上战场之后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经年累月的一边照顾独孤令一边承担起独孤家的一切现在早已无法入宫。若抗旨不遵独孤家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所以身怀有孕的欲晓只能代母入宫。
欲晓刚刚进入荏菽寝宫之后便看见姚国主坐在床前,在姚国主面前跪着的正是受刑之后满身血迹的荏菽。在他们两侧全是天牢的行刑手,右面的桌子上满是各类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