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忠所在的体校,给领导表演太极拳的人就是江大忠。那时候的江大忠身穿着一身雪白的宽松表演服,出场一亮相就获得了一片掌声。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冯贝贝记住了江大忠的名字。后来台里又做了一期关于武术养生的节目,冯贝贝就直接点了江大忠的名字。
节目结束后,冯贝贝就将江大忠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对老家伙说自己一个人需要个强悍有力的保镖保护安全。
老家伙虽然同意了冯贝贝的要求,可肯定也派人把江大忠的祖宗八代查了个底朝天。最后又规定江大忠只能在这栋别墅大门里面的配房里待着,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进入别墅的主楼。
这倒不是老家伙怕江大忠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敲了自己的墙角,就算是江大忠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
这是因为主楼里面有着太多的秘密,在江大忠还没有得到他的绝对信任之前,他不能允许有半点的闪失。
冯贝贝却对江大忠信任有加,她让他替她开车,帮她办事。
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不知向来处事慎重的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的信任他。其实,冯贝贝对江大忠产生好感,一方面来自于女人的虚荣,他个子高大长相英俊,一方面来自于她对现在的情人越来越多的反感。
虽然说是配房,但别墅的配房比起一般人家的楼房都要豪华。只要不出去,江大忠平日里总是喝着茶安静地呆在靠窗的办公桌上看书,往往一坐就是半天,他两只耳朵总是竖起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他的眼睛时时的盯着侧面别墅内的大门和窗户。只要是冯贝贝走动出来,他就会马上出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冯贝贝有需要,他总会第一时间发动车子。如果冯贝贝在房间里不出来,他就会隔着窗子看他在做什么,他喜欢观察她细微的表情,她的每个动作。
江大忠自然不知道,他在楼下擦洗车子时,冯贝贝也曾无数次仔细地观察过他,她曾经长久地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凝视他,因为浓密的葡萄藤和密不透风的树枝,遮住了她的心灵和视线,使她不得不转到卧室,甚至是卫生间,把他从葡萄叶的缝隙中拉近和放大。仔细地看他脑门上的汗珠,像珠宝店的老板在放大镜下看一粒钻石或玛瑙,看他卷起袖子手臂上的青筋和律动幅度很大的腰部,以及紧绷绷的撑在裤子里的臀部,像观赏一片青紫的上好玉器。
冯贝贝似乎也知道这个颀长英俊的像邻家的大男孩一样的他在观察她,其实她的心里还是很喜欢他窥探她的目光,像探出洞穴的老鼠畏头缩脑,很是有剌激性的,她已经感觉到年轻人火辣辣的yu望。
今天,还是自己给冯贝贝开车以来,她第一次在外面这么晚才回别墅,一边穿行在华灯闪烁的街道上,江大忠一边还在想,肯定今晚上那个人不会到别墅里面来了吧?要不然的话,冯贝贝肯定不会这么晚才回去。
车子在别墅的院子里停下的时候,江大忠没有看到房间里的灯光,也不知道黄姐是睡觉了还是没在家里。按理说她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
下车的时候,冯贝贝好像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黄姐家里有事回乡下去了,满屋子黑咕隆咚还怪吓人的呢。”
一边说着,冯贝贝手里捏着自己的小包,扭着细腰打开门走了进去。
江大忠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一阵出神,他这才知道,原来今天不仅仅是那个人不会到别墅里来,就连一向形影不离房间的黄姐也不再屋里。
江大忠把车子开进车库,刚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灯打开,就看到桌子上面的呼叫器一闪一闪的亮着红光。他知道这是冯贝贝在叫自己。
那位大领导早有规定,自己不准进入别墅。去?还是不去?江大忠不由得一阵犹豫。
等到他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走进别墅之后,站在客厅里就听到冯贝贝娇声细气和人通话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冯贝贝正坐在书房里大写字台后的皮椅上打电话,舒舒服服,雍容漂亮,两条修长秀丽的小腿翘在宽大的写字台中央,乳白色的高跟鞋对着进来的人,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张扬骄狂。
看到江大忠进来,她依然只管滔滔不绝地说着,把电话线握在手里玩弄着,那电话线圆滚滚的像小蛇似的被她匝在手腕上。
江大忠踱到窗台前等待着,窗台上的花又有一盆开了,小小的一朵,很红,悄悄地开着,一如身边皮椅子上的那个女人般孤傲。
整个房间里只有冯贝贝说话的声音,从窗台上看出去,远处的其它楼里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跳烁过来,像点点星光缀在黑色的天幕上。
江大忠把身子扑到了窗台上,迎着风狂吹,他那小孩子似的神气,引起了冯贝贝一种近于母爱的反应,她想去吻他脑后的短发,吻他正在思索着的脸,仅仅是现在见着他那姿态,便有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感觉泛上心头,心里热着,手脚却是冷的,一阵哆嗦。这冷冷的快乐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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