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责令要仔仔细细地搜查,不能有任何遗漏。”
“纪侍妾人正不怕影子斜,又干嘛不让奴婢们搜查呢!”
“就剩下这一处了,奴婢们搜查完,也好早些回去复命!”
“姑娘这样横加阻拦,莫不是心里有鬼?”
蓝屏还欲再与她争执,纪云舒伸了伸手,蓝屏忙过去扶住她。
纪云舒下了榻,将床榻让开,道:“要搜便搜吧!”
仆妇面露得意之色,手一挥,几名婆子便抢身上前,开始七手八脚地翻起来。
蓝屏只好将纪云舒护在一边,给她披了件外衫。
看着婆子们将衾被枕头都扔在地上,蓝屏气得不行,高声嚷着让她们小心点儿,纪云舒拍拍她的手背,对她摇了摇头。
纪云舒知道陈碧瑶看不惯自己,从前在闺中之时,她们便不是一路人。
如今她落入贱籍,陈碧瑶位份高,出身好,还有陈贵妃在后面撑腰,她只能避开她的风头,能躲则躲。
婆子们将纪云舒的床榻翻得一团糟,仍一无所获,蓝屏正要还嘴讥讽几句,这时,仆妇对婆子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几个婆子便爬上床榻,手朝床榻内摸索而去,床榻最内侧,是一排紫檀螺钿镶嵌金漆彩雕密锁柜。
柜子都上着锁,婆子拉了拉,没有拉开,便回头看着仆妇。
仆妇仍是满脸堆笑,挤出一堆横肉,蹲身道:“请纪侍妾开锁,让奴婢们查看。”
蓝屏再也忍不住了,呵斥道:“大胆!床榻之上的榻柜里,放的都是纪主子贴身的东西,也是你们能随便查看的?”
仆妇直起身子,理直气壮道:“就剩下这一处地方了,不搜完,奴婢们也不好回去复命。”
“纪侍妾,今天这蘅芜苑所有的地方,奴婢们都搜遍了,如果这一处不搜,怕是说不过去!”
“纪侍妾想要自证清白,不如趁早让我们搜了!”
纪云舒对蓝屏道:“给他们钥匙!”
“主子!”蓝屏愤愤不已。
纪云舒拍拍她的手,蓝屏只得扭着身子去取了钥匙。
她将钥匙丢在仆妇们面前,仆妇笑着捡起来:“奴婢们早点检查完,也好还纪侍妾一个清白。”
说着,把钥匙递给婆子,婆子们便赶紧将柜子打开,一个个地翻看着。
密锁柜里,不过是一些贴身佩戴的香囊、首饰之类的。
忽然,一个婆子捧着一个亮闪闪的蓝玉嵌宝珠钏璎珞下得榻来,将东西递到了仆妇的面前。
而另外一个婆子,则举着一块莹白油润的龙纹玉佩。
纪云舒心里一紧,往前几步就要去拿那块羊脂白玉的玉佩,就被仆妇一把抢过。
仆妇冷声道:“东西已搜到,将人给我带出去!”
说着,一堆腰圆膀粗的婆子便冲了上来,没等蓝屏反应过来,便将纪云舒给押了出去。
她们一路将人押到了云光殿,早有人通知了陈碧瑶,陈碧瑶已经在云光殿内候着了。
纪云舒被人押着跪在正殿内,陈碧瑶在上首坐着,陈碧瑶派人去请萧晚晴了,萧晚晴却迟迟未出现。
良久,才见方才去请萧晚晴的婢女从殿外走进来,她对陈碧瑶略一躬身,道:
“王妃身边的刘嬷嬷说,王妃风寒未愈,昨儿又吹了些风,身子抱恙,起不来床。庶妃在王府位份最高,有什么事庶妃可自行处理。”
听她这么说,陈碧瑶面露得意之色,她柳眉轻挑,狠厉道:
“纪侍妾偷盗财物,拒不认罪,来人,将人押下去,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