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她向着霍尽渊萧晚晴伏着身子,以额触地,恳切道:
“王爷,王妃,妾与那男子,确实是清白的。只是个中缘由,一时难以分说。”
“若王爷王妃不信妾,妾也难以自证清白。”
纪云舒抬眸,看着霍尽渊,道:“不管王爷王妃如何惩罚妾,妾都认。”
“只是妾恳求王爷,切勿忘了当初答应妾的话,还请王爷能帮助妾达成心愿!”
说着,她又对着霍尽渊和纪云舒磕了几个头,额头立刻有些紫红。
霍尽渊没有说话。
萧晚晴见霍尽渊神色难辨,她真不敢置信,遇到这样昭然若揭的苟且之事,霍尽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将她砍了脑袋。
萧晚晴冷笑道:“纪侍妾,你说你是清白的,刚才那男子临走时所说之言,分明就是在替你求情!”
“看他那样,似乎十分在意你,看起来怎么也不像第一次认识,你们当真此前从无过往?”
她的话针针见血,直击要害,霍尽渊的眼神果然变得更加黯淡,脸色也阴沉得十分骇人。
他终于出声了:“来人!将纪侍妾关押到水月庵!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一群侍卫应声鱼贯而入,将地上的纪云舒押解起身。
纪云舒被押至门口时,她回转身子,眼神朦胧地看向霍尽渊:
“殿下,你不是说过,以后都会听妾说,相信妾的么?”
霍尽渊没有说话,高大的身躯却沉了沉。
萧晚晴厉声开口,对侍卫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押下去!”
侍卫们见霍尽渊没有说话,立刻将纪云舒押解了下去。
屋子空了之后,只剩下霍尽渊和萧晚晴两人。
半晌沉默之后,萧晚晴拉住霍尽渊的胳膊,想要上前安慰。
霍尽渊却推掉了萧晚晴的手,转身便要离开。
走到门口时,霍尽渊回头,道:“将她身边的那两个贴身婢女,也一道送去水月庵。”
萧晚晴勾唇,语调轻快地应声下去了。
第二日,萧晚晴对外只说纪云舒如发重疾,医官诊脉像是时疫,为免传染,先送去水月庵隔离。
霍尽渊昨晚下了死令,不许消息走漏分毫。
加之昨天在场的都是心腹,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是以没几个人知道幕后真相。
几位妃妾只知道昨晚不太平,以为纪云深是被吓出病来,心中虽有疑虑,到底没人细究。
萧晚晴照常带着几位妃妾礼佛,为霍尽渊祝祷。
陈碧瑶悄悄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孟紫涵,低声道:
“孟庶妃,你有没有觉得,王妃今日的心情很好?”
孟紫涵眼睛微睁,却未睬她,又闭上双眼,继续诵经。
霍尽渊则连夜就下了山,回到王府时,天已大亮。
烧云早已在门口候着了,见霍尽渊回来,忙上前一步,道:“王爷,陛下口谕,请您速速入宫!”
霍尽渊皱了皱眉:“北境可有消息传来?”
烧云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递上前来:“王爷,王禄被俘了!”
“什么?!”霍尽渊顿住脚步。
虽然王军此次北上,战败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大楚的主将被俘,这可是他未曾想到的。
他曾经叮嘱过北境都护府主帅,顺势而为即可,不要出头。
但是,他们不至于眼看着王禄被俘也不出手。
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个叫九啸的北凉将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