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竟敢辱骂当今圣上!”玉浓声色俱厉。
几人都被玉浓突然增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尤其宝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抱着初年的大腿制止他说话,“哥哥,不要说话!”
初年却梗着脖子,不似先前的狼狈求饶,“为什么不能骂?我本家境殷实,如今家破人亡,流落异乡,靠着乞讨为生,这都是拜谁所赐?只知道声色犬马,大兴土木,连年征兵,百姓...”
“闭嘴!”玉浓又是一声怒吼,她不想听见这些。
这一声简直用了她平生最大的气力,连躺在外院的乞丐都能听见里面发生了争执。
宝庭‘哇’地一声就哭了,“神仙姐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只让玉浓不要生气,却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
初年却仍是抬头挺胸,在这个问题上十分执着。
争吵来得太突然,单萱和董捷尔一时都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董捷尔揽着玉浓,轻拍她的肩膀,“跟个小孩子生什么气啊?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
初年不知所谓,仍插嘴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十三岁了!我知道你们是修道人,哪里知道民间疾苦?如果你们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像我、他、她一样成为孤儿,你们还能这么轻松...”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初年被董捷尔狠狠瞪着,终于闭上嘴巴再不敢多说什么,只弯下腰揽着年幼的宝庭,也轻轻哄着。
单萱见场面变得剑拔弩张,跟董捷尔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董捷尔忙接话道:“是啊!回去吧!玉浓!”
其实早在宝庭哭的时候,玉浓就已经全无怒气了,余下的只有悲凉和心酸,此时听单萱和董捷尔都说要回去,便点了点头,临走时低喃着丢下一句,“你说的不对,他不是这样的!”
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玉浓说完就先行离开了。
董捷尔自然陪在身后,剩下单萱道了再见,出门前想起还在病重的半夏,单萱又回过头来道:“李姑娘的病不要耽误,你们最好现在就去药铺买药,回来用文火熬制,早晚各一碗。”
初年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妹妹不姓李,她叫刘半夏。”
单萱回忆,初年只介绍他自己姓李,确实没有提到她妹妹的姓氏。只是单萱见初年对半夏如此重情重义,便以为两人是亲生兄妹,却原来并不是。
“我叫叶宝庭!”宝庭从初年的怀里探出脑袋,眼睛里还挂着泪珠。
单萱笑了笑,摸了摸宝庭的小脑袋,这三人并不血脉相连,却能相互扶持,实在难得。“我明天再来!”
从判官庙出来,单萱加快脚步,很快便追上了玉浓和董捷尔两人。
玉浓走在最前面,显然还有点闷闷不乐。
董捷尔不近不远地跟在玉浓身后,察觉单萱赶上来了,便回头对单萱耸了耸肩膀,两手交叉置于脑后,“哎呀!有点想我师父永生了!”
单萱听董捷尔这说话的腔调,知道他这是打算哄玉浓高兴,也不插嘴,只乖乖听着。
董捷尔故意拉下脚步跟单萱走在一起,“我跟我师父相处这么久,我突然发现他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你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单萱自然也不想玉浓不开心,便有意跟董捷尔来个双簧。
“就是...他老喜欢跟觅云待在一起,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好男.风啊?”
单萱听后,恨不得咬舌头,都说董捷尔的话不能乱接了,她真是...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啊!
董捷尔却说得正畅快,滔滔不绝地说着,“难道你不觉得吗?你看,他俩都是从小就被掌门收养,一起长大,一起练剑,天天见面,甚至有时候还一起闭关,天知道他们总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啊?”
玉浓只是顿了顿脚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董捷尔龇了龇牙,“唉,我师父就算了,谁让他是我师父呢!至于那个觅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掌门首徒的,或许是入门早吧!也不知道都多少岁了,反正肯定也不年轻了,还总是围着掌门屁股后面...”
一见玉浓回头,董捷尔就立即闭上了嘴巴,嘿嘿笑了一声。
“再敢非议我师父,打断你的腿!”恶狠狠地丢下一句,玉浓不管董捷尔和单萱作何反应,又加快了脚步。
董捷尔露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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