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则干脆施法作出幻影,单萱对战时的每一次施法、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原封不动的传到了每一个门派而眼睛里、耳朵里。每每有关单萱的消息传来,都能叫一众仙门弟子变得斗气满满,发奋修炼。
丹霞山也和所有的仙门一样,清楚的知道一旦开始了单萱很快就会打过来,所以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
可丹霞山掌门却没料到,单萱问了他一句这样的话。他十几年前虽然也去过天仓山,但是不是跟单萱初次见面早已经记不清了。
“若让老道说,魔君你不该是我们仙门的敌人。”
丹霞山掌门一句话后再不多说其他,单萱却是当即灿烂的笑出了声,“哦,原来是这样!”
之后再无他话,丹霞山掌门反反复复回想着单萱说的这两句话,直觉他都能将单萱的声音烙印在心里再也不会忘记了,单萱也没再开口说第三句。
又过了一个时辰,花袖总算是险胜了,比起单萱偶尔的伪装吃力,花袖这次可是吃了大亏。
单萱一直都没重伤过任何人,换做花袖来,她可不敢坏了单萱的大事,只得谨记时刻留情,关键时刻总留了三分力道。可对方真是个老顽固,察觉到她的手下留情后,反而越发的攻势凌厉,没脾气都被整出脾气来了。幸好对方年纪大了,时间愈久,真气灵力都充足偏偏体力不济了,花袖才侥幸得胜。
算是一场持久的消耗战,花袖胜在年轻力壮。
但花袖还是一收长剑,对着那白发老道高昂着头无比骄傲的说了一句‘承让’,换来对方的一声冷哼。
老道回到丹霞山掌门身边,弓腰说他给门派丢脸了,丹霞山掌门摆了摆手回道:“无妨!”
单萱等花袖回来,也是当即就提出了告辞,“掌门和众位丹霞山门人,单萱还要去天仓山跟师父见面,就此告辞。”
若不是知道单萱带着一众妖魔去天仓山也是如来丹霞山的目的一样,还以为单萱这是回去复命呢!
老道一战方歇,有些气喘,直到一众妖魔离开丹霞山的地界,他觉得丹霞山的空气终于清新了起来,才想起来说道:“那魔君到如今都还称呼文渊真人为师父呢!”
丹霞山掌门回道:“确实。”
一直到天仓山的山门前,单萱和亡垠还是紧牵着手,这是亡垠在丹霞山时先牵的单萱,本因为单萱站在天仓山山门前凝望的时候也该想起来放开他的手了,没料到单萱却是更加用力的反握了一下。
“进去了!”单萱看着亡垠说道。
亡垠想,他又不是第一次进天仓山,微微点了点头。
单萱牵着亡垠,慢慢走过去,伸手拍了拍石门,脆生喊道:“单萱和亡垠到此,还请开门。”
亡垠突然觉得抛开身后的那些妖魔不说,他和单萱这还是第一次一同站在天仓山的大门前,等会儿将还要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去。对于单萱,文渊真人是她师父她爹,天仓山类似于‘娘家’,这难道不是‘回门’?
不等亡垠再多想,很快便有一个小道士过来开门了,发髻上插了一根羽毛。
单萱后来才发现,在天仓山除了看门人之外,其他弟子从没有在发髻上插羽毛的。
小道士见了魔君和妖王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早有交代,还是既胆怯又愤恨,控制不住表情,但总算是动作麻利的站到边上,请他们进去。
忘仇是在单萱和亡垠都进去后,连一众妖魔也全都进去了,小道士正要关上门的时候,才匆忙赶到的。看门人也不敢拦他,忘仇畅通无阻的紧随其后一起进入了天仓山。
引得单萱、亡垠和一众妖魔都侧头看了看,忘仇立在远处弯腰问道:“不知妖王和魔君传我过来,有何交代?”
单萱看向亡垠,亡垠摇了摇头,他才不会想到忘仇呢!单萱不解的看向忘仇。
忘仇一时手足无措,唐欢喜才站出来说道:“嘿嘿,是我叫你过来的。”
单萱看了看唐欢喜又看了看忘仇,忘仇回头看看已然关上了的山门和立在一边目不斜视的看门人,也只能跟单萱大眼瞪小眼。
多年以后,再次踏进天仓山的不仅仅是单萱,还有唐欢喜和忘仇。唐欢喜在这种时候,还想得起来叫上忘仇也不知是福是祸。
忘仇的到来可能对于他会有一些感触,但于这一行而言,无关痛痒。
“走了!”亡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