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钰为何比谢景修还光棍难缠?!他刚才说的那么多难道都不是话?!
萧御道:“我只听到你说想要王爷带着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兵马归服朝廷,为皇帝所用。我只有一句答复。”
萧御看向他:“痴心妄想。”
萧御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不再看那人气得发白的脸色。
身后传来那人不甘心的急切呼声。
“好,凤大夫,我不说朝廷,只说百姓!如今百姓因为奸臣当道,以致生活困顿,民不聊生,无数忠义之士被奸臣迫害至死。难道凤大夫也要视若不见?!再说谢世子当日强闯禁宫,已是罪同谋逆!你们在京城还有那么多知交好友,你二人一走了之何等潇洒,留下那些无辜之人代你们受过,你们于心何忍?!”
萧御脚步一顿,猛地转回身来,双眼微微眯起。
“有何人代我受过,你说清楚!”
那人双眼一亮,知道是说到了这凤照钰的痛处,马上道:“谢世子难道没有告诉凤大夫?!凤院使是你的父亲,方家是你的外家,他们可都被你们落在京城!当日你那广安堂里还有多少学徒伙计,你们一走了之,岂不知天子一怒伏尸千里!只要跟你们有过关系的人,又哪里逃得过被诛连的下场!”
萧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人激动陈词一番,却被那双眼睛看得心中一颤,竟不敢与他对视。
萧御转身就走,不发一言。
那人缓缓向后退去,靠着墙壁脱力地滑下去。
“方相,属下已经尽力了……但愿……不负所托。”
萧御快步走出大牢,老六和老十一直侯在外面,此时也急急跟上。
“凤大夫,您别着急。”老十出声道,“那人不过是言语使诈,您若急了,便是中了他的计了。”
萧御停下脚步,转回身来,面上竟是带着笑意的。
“谁说我急了。”萧御道,“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当日出京仓促,只来得及带走最亲近的人马,谢景修却也说过其他人事已经安排妥当。
“我不信你们王爷,难道要去信一个奸细?”萧御呵呵一笑,脚下继续走得飞快,“只是王爷要到广安堂接我呢,现在已经晚了,再拖下去王爷要生气了。”
老六和老十相视一眼,连忙跟上。
到了广安堂外,果然见谢景修的马车已经停在门边空地上,似乎已等了不少时候。
萧御不敢再拖延,忙爬了上去。
“哥哥。”马车里的凤照棋已经亲热地腻了过来。
“坐好。”谢景修淡淡的声音传来,两兄弟立马正襟危坐。
凤照棋斜了自己哥哥一眼,满含鄙视。
他怕睿王就算了,怎么连哥哥都这么怕?不是夜夜同床共枕被翻红浪么,难道在床上哥哥也这么老实?真是太没出息了。
萧御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爱的弟弟鄙视了一通,还在想着如何解释自己迟到的事。
谢景修已经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缓缓驶动起来,谢景修才看向与凤照棋并排而坐的萧御。
两兄弟分开单看时并不会令人混淆,只是坐在一起便能真真切切地认识到,这果然是一对双生子,俊俏的容貌如出一辙,只是气质不同而已。
新晋的睿王殿下更加坚定了绝对不能让凤照棋到那个满是兵痞军匠的兵器厂去。
对一个连别人多看几眼多夸一句自家爱妃都要吃醋黑脸的霸道王爷来说,把这个跟爱妃有着相同长相的弟弟送到兵器厂去任人参观,简直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谁让他长了一张和钰儿一样的脸呢,让那些浑不吝的兵痞看了去,他不是一样吃亏?还是让他老实在城里教小孩子念书吧。
没有醋就自己酿醋吃,睿王殿下已经达到了这等凡人不可岂及的至高境界。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萧御问了一句。
谢景修没有回答,向他伸出手去。
“到本王身边来。”
凤照棋,萧御:“……”
他突然开始怀疑昔日的谢世子、如今的睿王殿下,他同意称王的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可以装逼地自称一句“本王”吧?!
萧御心里腹诽着,还是老实地把手伸过去,坐到了谢景修的身边。
谢景修淡淡道:“方三老爷把从各地收来的货物送至无名岛,他也随船同往,今天就要到了。”
方三老爷这个称呼带着一抹风流绝世的身影飘过眼前。
原来是他们那个长相妖孽的奸商三舅要来了。
“来就来了,我和照棋去接三舅舅就是了,哪敢劳烦殿下您亲自相迎?”萧御斜撇了谢景修一眼。
他可没忘记,当日谢世子就对方三老爷另眼相看了,几乎是除了他之外最令谢世子在意的男人了。
谢景修点了点头:“方三老爷连日舟车劳顿,乘船出海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难免会有不适。本王自当关切,以免令他寒心。”
那可是他的财神爷!自从方三老爷合伙从事海贸生意之后,即便利润分了方三老爷三成,他净赚利润也比往年几乎翻倍。
财神爷自然要好好孝敬,何况那也是他三舅。
何况还是个难得的美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