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端午还有三日,莫渊山上已经越来越热了,整个太虚观,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般,比那暑伏天气,还要热上三分。
这天晚上,白舒开着门窗,穿着短裤躺在床上,却还是觉得暑热难耐,白舒正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前传来了一阵阵清凉的风。
白舒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穿着薄纱衣的纸鸢,正站在白舒的床头,用扇子为白舒扇风呢。
白舒心中感动不已,连忙从纸鸢手中拿过扇子,为纸鸢扇了扇风。
纸鸢身子弱,没有经过炼体,也没有正式修行,此刻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不少的汗水。
白舒见纸鸢的样子,一阵心疼,心里考虑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教纸鸢修行,嘴上却说道:“你回去躺好,我帮你扇着风,早点睡吧。”
纸鸢摇了摇头,想将白舒手中的扇子拿回来。
白舒自然不会将扇子还给纸鸢,他帮纸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道:“你看我,身上一点儿汗都没有,我是真的不热的。”
白舒见纸鸢将信将疑,又道,要不你躺到我边上来,我给你扇风,这样咱们两个就都能吹到风了。”
纸鸢犹豫了一下,轻轻踢下了鞋子,在白舒身边躺了下来。
白舒将竹枕给了纸鸢,一只手撑着头,侧着身子躺好,用另一只手用扇子由上向下的扇着风,同时白舒还安慰纸鸢道:“这几天徐师伯在开炉铸剑,炉火不能熄,你再忍忍,过几天就好了。”
纸鸢眨了眨眼睛,翻身侧躺着望着白舒,轻轻的“嗯”了一声,就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白舒为纸鸢扇扇子扇到半夜,自己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半夜山风阵阵,吹进屋子里面,格外的凉爽,白舒在这晚后半夜里面,睡了这大半个月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白舒却意外的发现纸鸢又发烧了,白舒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一定是昨天门窗没关,山风吹进来,将身子弱的纸鸢,又吹病了。
纸鸢迷迷糊糊的还在睡着,额头上满是汗水,发丝已经湿透了,正湿腻的粘在脸上,她眉头微锁,显然是并不好过。
白舒心知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导致了纸鸢生病,他坐在床边上,懊恼的给了自己胸口两拳,连忙就跑下了山去,想找罗诗兰帮忙。
等白舒一路跑到荷花塘居的时候,他自己也是热的满头大汗了,而罗诗兰身上却不见丝毫暑气,连衣着都没什么变化。
罗诗兰在听白舒说过纸鸢的具体情况之后,也没有回天一峰,直接带着白舒去了上次下暴雨的那晚,和白舒一起去过的天玑宫的药房。
丹房在天权宫,药房则在天玑宫,天璇宫则有剑炉,除了丹房白舒没去过以外,另外两处,白舒都已经去过了。
白舒心系纸鸢的病情,一路上二人拿药也快,回程也快,等二人回到了天一居的时候,也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罗诗兰让白舒去熬药,自己则用灵气为纸鸢调理着身体,等药熬好的时候,纸鸢的体温已经渐渐的恢复了正常。
白舒虽然嘴上没对罗诗兰说什么感谢的话,但心中却是恨不得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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