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不多时钟雨微的目光望进天一居内,突然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洞箫,就顺口问了出来道:“白大哥,你还会吹箫么?”
白舒顺着钟雨微的目光看了过去,知道她因何发问,笑着解释道:“我可不会,是纸鸢她会。”
钟雨微眼睛一亮道:“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没有这个福分,能听的一曲箫音。”
白舒没有急着回答她,只转头看向了纸鸢,纸鸢见白舒连罗诗兰送的茶叶都拿出来招待客人了,哪里不明白白舒是真的将二人当作朋友呢,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钟雨微的要求。
纸鸢从屋子里面取了绾梦出来,还未开始演奏,钟雨微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是绾梦!居然是绾梦!”钟雨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箫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白舒没想到钟雨微居然一眼就认出了绾梦,错愕之后,没有急着回答钟雨微,反而反问她道:“怎么,你认识这箫?”
钟雨微理所当然的道:“这是我家的箫,我当然认得。”
“什么?”白舒清楚的记得,白汐告诉自己,这箫是她姑夫送给她姑姑白采之的。”
见白舒发愣,钟雨微继续解释道:“这箫自我小的时候就在我家里,在我哥哥成亲的时候,这箫作为聘礼,给了白家那位采之姑娘。”
钟雨微仔细打量着白舒,半响才问道:“你不会是丰嘉城白家的人吧?”她看了杨孤城一眼,疑惑的道:“可孤城和我说,你是孤儿啊。”
听钟雨微这番解释,白舒总算是明白了绾梦的来历,便半真半假的说道:“我虽然姓白,却不是白家的人,这只箫是我朋友在如沐春风阁中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因为纸鸢善箫,就暂时留给纸鸢用了。”
钟雨微有些恼火道:“如沐春风阁又是什么地方?这箫又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
白舒如实回答道:“如沐春风阁就是白家的产业,据说这绾梦就是白家的一位姑娘放在店里面卖的。”
钟雨微闻言拍案而起,怒道:“好一个白家,我哥哥把我家最珍贵的东西当作聘礼送给他们,他们却只拿来换钱,我早知道商家重利,却没想到薄情到这个地步,我现在就找他们理论去。”
钟雨微说着,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天一峰下走,别看她平日里冷冰冰的,真做起事情来,却是雷厉风行。
杨孤城显然是清楚钟雨微的家事,连忙劝解道:“雨微,你别急啊,大哥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你们两家近年来也没有什么交集,你现在冒然找上门去,讨不到好处的。”
钟雨微冷哼的一声道:“他白家多年从商,我钟家世代为官,更何况,我现在是太虚观的内门弟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讨不到好处。”
杨孤城摇了摇头道:“你别忘了,白家曾经出过一位太虚观的少观主。”
杨孤城这句话一出口,钟雨微一下子平静了不少。
杨孤城为难的看了白舒一眼,又对钟雨微道:“那位少观主的弟子,现在可是白舒的师姐啊。”
钟雨微也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纵使白访云名声再高,也不过是一个死人,死人终究是震慑不住别人的。
但白访云死了,罗诗兰还活着,太虚观小辈弟子里面,没有一个是罗诗兰的对手,罗诗兰是观主和七位星君看着长大的,如果罗诗兰不是女子的话,恐怕早就被立为新的少观主了,单凭罗诗兰和白家的关系,外人在和白家有交集的时候,就不可能太过于随意。
钟雨微和杨孤城不仅知道罗诗兰的厉害,还知道罗诗兰和白舒关系很好,他们如果去找白家理论,得罪罗诗兰的同时,还有可能让白舒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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