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运输机

    “我知道，我看见了！问题是发生了什么？”

    杨琦用一只手遮挡着灼眼的阳光，眼睛紧跟着那架行径古怪的运输机。

    “他们遭到了什么东西的攻击吗，有一架倒下了哎。”许亚昕则对另一架坠毁的飞机更感兴趣，他张望起从树丛里升起的灰色烟雾。“而这个在逃跑。似乎是这样，可我什么也没看见。”

    嘭......！

    飞机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坠落的时候似乎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磕磕碰碰，拖拽出一道道电弧和闪光。在距离许亚昕和杨琦200米的大街末端，飞机撞上了一棵树，没有爆炸，也可能它根本不会爆炸。然后它冲向一辆黑色的汽车的车顶，汽车像是被泰山压顶一般消失不见了，飞机折断成两半，前半身向旁边滑行了十几米，消失在拐角后了，剩下残破不堪的后半段在摇晃着。

    “看到了吗？”杨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情愿相信许亚昕的眼也不相信自己的眼。这是一个标准的好莱坞式的着陆，不是垭洲的。无怪呼这个从哮喘病的扼杀中挣扎过来的男人会如此惊讶。“上面发生了什么！”

    “它坠毁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问题是，发生了什么？”

    杨琦的思想仿佛在两个峡谷之间来回跳跃，这让他疲惫不堪了，因为他清楚，如果这架飞机坠毁，那么他的飞机也......。他指着天上问：“刚才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闪光吗？你看到了对吗？”

    “是我看到了，像是一堵无形的墙。”许亚昕回答。

    “像是电磁防护层之类的东西，所以我问，他妈的发生了什么！”杨琦向前走了几步，指向天空：“搞笑的是，有什么人在阻止里面的东西出去。谁来救你？等待救兵的许亚昕，现在谁来救你？”

    “别拿我撒气好吗，我只是个旁观者。”许亚昕冤屈的说到。

    杨琦回到许亚昕身边，他放缓了语气：“不是这样。我们现在必须假设，整座城被无限革新公司扣在了锅里，甚至你所希冀的救兵，也和他们站在一边。”他一只手搭在许亚昕的肩膀上，说：“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真正的是一条船上了，事态严峻，我们得彼此帮助。到时候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外面那些复杂的关系。当我们离开的时候，确保自己不会像前面那位一样。”

    他们一起呆呆的看着街道末端飞机的后半段。

    许亚昕在杨琦身后，远远的看着，不住的摇晃着，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没什么好说的，更离谱的他也见过。他像看风景一样的看着，最后只对杨琦说：“我们最好趁它爆炸前离开。”

    杨琦保持了沉默，他数着手枪里的子弹，数了两遍。大概在想着自己的事，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最后他只是说：“我就知道不对劲了，我的计划根本就是还在肚子里的屎。”

    许亚昕还在想着飞机的事，他在胡思乱想，它没有燃烧，也没有冒烟，反而在太阳的光辉下像一副唯美的画。它撞上了什么？许亚昕心里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他。他不停的想着飞机的所有事，好让自己不至于胡思乱想，大脑乱成一团。它撞上了什么？他想着。

    “我感觉一切都......”

    “有人还活着！”许亚昕捉住杨琦的肩膀，指着飞机说。

    “嗯？”

    “有个人走出来了，从断掉的飞机里走出来了！”许亚昕抬高了音量。飞机旁的空气抖动着，一个黑影摇摇晃晃。许亚昕一边想着，是不是他看错了。有可能，可能这时他已经完全发疯了，错乱的核心在脑子里。他边想边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