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路

厅被流水一分为二，一边摆放着石桌石凳，石锅石盆等生活用品，一边则是高台宝座，悬挂骷髅兽头，气势yin寒。在大厅的四面八方开了很多通风透光的孔道，光线零零散散落在地面和洞壁上，斑斑点点，增加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意味。

    武阳打量四周，想看清楚身在何处，瞥向一角的时候，忽然心中一突，吃了一惊。

    在高台宝座的一面，悬挂着七颗巨大的兽头，每个兽头下方都有一条摆满酒器的石桌，此时一颗独角兽头下方的石桌上，正趴着一头全身棕毛的怪物，脑袋有栲栳大，象鼻翻卷，耳如蒲扇，怀中压着一杆长枪，枪头垂地，看起来足有几十斤重。

    “这是什么怪物！？”

    此时这头怪物睡得正死，鼾声沉闷，鼻孔中不时喷出长长的烟气，远远看起来就像是小山一般，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是个活物。

    武阳惊骇片刻回过神来，不敢惊动这怪物，屏住呼吸，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蹑手蹑脚顺着海流走。

    观察清楚四周的地形，他心中已有决断，虽然在大厅中另有七八个通道，但顺流而下显然更有可能找到出口，不管怎么说，水流总要有去处，不可能一直在洞里盘桓，而其尽头比起另外几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通道，更有可能是出口。

    出了大厅，洞口就变得窄了起来，武阳沿着流水走了一段，开始尚且顺利，到了后来路却变得断断续续，有时候要攀爬岩壁才能继续。好在炼出玄水之后，身形似乎也敏捷了几分，几次落水之后，他终于积累了一些攀岩经验，速度越来越快。

    到得后来，虽然路径艰难，水面却渐渐开阔，武阳不由的欢喜，知道这是快到尽头，脚步更快了几分。

    不过他没有高兴多久，就在一处转弯地带碰到了另一只妖怪。

    一头竖着两只獠牙，足足有一丈多长的黑毛猪怪，横卧在地，拦住了去路。在猪怪身旁，一根足有两米多长的巨型狼牙棒斜倚在洞壁上，棒头深陷地下，看起来超过了数百斤，狼牙棒上的尖刺有拳头大小，叫人看了都心惊肉跳。

    “应该是守洞的妖怪，偷懒睡着了。能挥动这根棒子，这妖怪力量肯定很大，不能惊动，否则一狼牙棒下来，汽车也砸扁了！”

    武阳犹豫片刻，决定放弃从黑猪怪身上跳过去的打算，深吸口气，悄声下了水，潜游了几十米，探出头来，黑猪怪已经在身后，这才小心的上了岸继续前进。

    行了一段时间，武阳碰到了第三只妖怪，是头全身白毛的羊怪，羊头人身，十分高大，怀抱一柄三棱钢叉，倚着石壁打坐。武阳远远观察了许久，看清这妖怪也是睡着了，一个巨大的酒坛子歪倒在旁，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武阳没有惊动，便又从水下绕过。

    这次下水，水流明显快了几分，呆在里面，不需要费力便被推出很远。这是快到尽头的标志，而且在水流的尽头，势必十分湍急，武阳不敢在水下多呆，以免到头来被冲走，陷入危险。他麻利上岸之后，更加倍了小心。

    这次运气不错，再未遇到什么妖怪，前路变得平坦，也开阔起来，武阳快步前行，不多久便听到哗哗水声，再行几步，眼前一亮，一道巨型水幕出现在眼前。

    在武阳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洞口，足有十几丈宽阔，从洞中冲出的海流，到了洞口便不再向前，而是直坠下去。在洞口上方，一道水幕铺天盖地倾泻下来，与洞中水流汇成一处，十分壮观，此时阳光从洞口的缝隙中透shè下来，照在飞溅的水花上，映出一道彩虹，横在洞口zhong yāng，宛如栅栏，叫武阳望而却步。

    “这不可能！”

    望着从洞口上方直垂下来，犹如窗帘般封住了整个洞口的水幕，武阳忽然想起在悬崖上看到的瀑布，心中咯噔一声，莫非自己正在半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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