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归我所有?若不敢问,莫不是心虚?这又算哪门子的名门正派?”
”呸!我掌门师伯日理万机,没空搭理你这泼皮。识相的,东西留下,人滚蛋。”王天庆当着许多外派年轻弟子还真不好使强,怕被人说恃强凌弱。
这时,带玉簪的弟子提醒道:“师叔,有人说他是魔宗奸细……”
”哦,你是魔宗的人?哼,那情况可就不同了。老夫若是动手,也不会有人觉得我是欺负同道后辈。”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魔宗的人?叫你们掌门出来,我得跟他分辨分辨,德行宗不能这样冤枉好人!”
“好人?就你?”王天庆大笑。“别胡搅蛮缠了。你以为你是谁?掌门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掌门怎么可能因为你来这望月坡?别异想天开了。掌门要能来为你说话,老夫给你磕头。”
王天庆肆无忌惮,一时说顺了嘴,脱口而出。
“住手,不可为难这位小道友。”掌门崔雨落忽然匆匆赶来。他先去了大殿,向几位贵宾告失陪之礼,故而来晚了半步。
王天庆的脸刷就红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平素从不夸口,今日头一回说话有点口无遮拦,居然还真地就应验了?
“掌门……掌门师伯,您……您怎么来了?”
身后,三个德行宗的弟子也立刻行礼。
顺带的,在场所有人都开始作揖。眼前的毕竟是七大宗派的掌门。放在平时,这些年轻修行者根本无缘得见。
唯有任佑大剌剌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心说:总算有个认识的了。
“崔雨落,他说我是魔宗弟子。你说是吗?”
崔雨落?那是掌门的俗家名姓?
如此直呼德行宗掌门的名字,简直放肆至极。
王天庆诸人无不震怒。
崔雨落也是一震,暗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修行界知道自己法号的多,晓得我本来姓名的可少得很啊。”
略微一愣,崔雨落反应过来:他既是心意宗的弟子,而师尊跟心意宗的那位前辈有旧,所以……
一念及此,崔雨落展开笑脸。“道友说笑了。心意宗与我德行宗同气连枝,是为同道。道友怎么可能是魔宗的弟子?荒谬!”
崔雨落的话,字字如锥,扎得王天庆浑身不自在,脸庞发热。
儒雅的蔡恒心头一咯噔,突然想起那个江湖传闻。之前任佑说自己是心意宗传人时,蔡恒只觉得心意宗早就衰落,不值一提,故而没有在意。却忘了心意宗的连紫衣(道号兰君者)与德行宗现任掌门的恩师似乎有过一段过往……
那是一段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辛啊。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之中,任佑大摇大摆地戴着闭月镯离开了望月坡,离开了德行宗的范围。
德行宗警戒,以防魔宗落井下石,自不在话下。
王天庆灰溜溜如丧家之犬,丢尽了颜面,无地自容。
那些奚落过任佑的外派年轻弟子则各个灰头土脸,觉得无趣。
吃了亏的,如蔡恒等人自然也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山中岁月静好,太适合修行。还是红尘俗世热闹,容易惹人堕落。
于是,任佑以异常欣喜的态度投入了红尘之中。
他返老还童,根本没想过要低调。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啥叫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