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产生了敌意。
此刻,却是任佑获得了成功。她一方面懊恼,一方面又气恨得无以复加。“那个泼皮,真是走了天大的好运,居然真地答对了老祖的题目……难道还真要我给他下跪拜师不成?哼,想得美!他若真敢在这事上与我纠缠,说不得,本姑娘只能一剑杀了他。莫怪我失言失信,只怪他太讨厌。”
心情复杂的还有万灵门的诸人。尤其是欧阳斩或和他的师姐。前者失望、震惊、不甘。后者恼羞成怒,又隐隐不安。与宫装女子一样,老太婆也跟任佑做了赌约。原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又怕折损了自己万灵门的信誉。毕竟那赌约是在銮祖洞里做的,六七个銮祖洞的女弟子都能做见证。
“师弟,那小子出来,若是真逼师姐磕头,该当如何?”
“我们只答应了给他披挂,什么时候答应了磕头?而且,最后的结果到底如何还不一定呢!”欧阳斩或气血上涌,明明知道大势已去,却不肯认输,渐渐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和文静。
……
“不错,就这副吧。”任佑点点头,打量了叶八面一番。“銮象,手艺比当年更有长进了。”
“多谢老祖夸奖……”
任佑一摆手,阻止銮象说出更多恭维的话来。他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却更愿意在五观门的弟子面前保持自己是心意宗传人的形象。因为,这样更有意思。
“对了,你的那些弟子都不错。我进来时,看见她们各个精神抖擞,看样子你调教得很好!”
銮祖何等人物,立刻打蛇随棍上。“难得老祖看得上眼,我这就将那几个不成器的亲传弟子请来,让老祖瞧瞧?老祖若是能指点一二,那就是她们的造化。”
“嗯!”
外面的大殿,宫装女子正在心头盘算,想到愤怒之处,她差点忍不住想要跟凡人一样行事,冲进密室去,把任佑抓来狠狠地打上几个耳光,给自己出气。
正在入神,老祖的使者再度现身,以惯常雄壮的声音邀请宫装女子入内。
宫装女子狐疑不已。待来到内室才发觉自己几个嫡亲的师姐妹都到了。
銮象老祖带着高高的冠冕,穿着青色长袍,佩着紫金腰带,威武无比,但却对身边的任佑恭顺有加。“你们,还不过来,拜见这位老祖。”
任佑早已经嘱咐銮象老祖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銮象老祖不疑有他,一切照办。毕竟,这可是七大宗之一德行宗的老祖,地位非同小可,秘而不宣才是正理。
“全都跪下,拜见前辈,岂可无礼?”銮象老祖的语气不可置喙。
什么?跪下?
宫装女子心头惊骇莫名,百般不愿,百般难受,百般委屈,但是老祖的命令怎敢不从?
结果,不用任佑逼迫实现赌约,宫装女子与其他同门一道,乖乖地在任佑面前跪倒,口呼:“老祖寿与天齐,老祖安好……”
任佑得意地大笑。“好,好,好,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