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穷追不舍问:“一点是多少?”
“亿点点就是亿点点。”
流云仙剑上有了两枚精金。
容徽对这第三枚势在必得,说什么也要去探一探云旎梦境里的梦魇。
镶嵌三枚精金流云便会提升品质,从初级仙剑近晋升高级仙剑。
倘若流云剑柄上的五个凹槽全部嵌满,在炼器师手下,它有很大几率晋升神器行列。
大辰界小辰界的神器并不多,屈指可数。
知晓姓名的只有十件神器,容徽见过的有号令修仙界的山河鉴,缥缈幻府的听乾坤,东胜神洲泉客珠,容明空手里已崩碎的伏羲琴。
其它要么还没现世,要么已崩毁。
云兮见容徽信誓旦旦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我相信容仙师定有通天法力,不过还有一个请求还请容仙师应允。”
容徽挑眉,“说来听听。”
“我想和容仙师一同进入。”
云兮顿了顿,“那个地方我熟。”
见容徽没有表态,云兮急忙补充,“容仙师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不会连累你的。”
“本座怎么觉得云兮姑娘并不是想找我帮你妹妹除魔,而是让我带你进云旎的梦境呢?”
容徽提出质疑。
云兮的目的性太强了。
个能不加掩饰。
“容仙师误会了。”
云兮淡淡道。
她似乎不想说太多,容徽也没在追问,“开门吧,让我看看云旎的情况。”
云兮将精金放在身上而后打开房门。
“呼——”
阴冷的鬼风从屋内吹出来。
容徽面色一沉,大步流星走进云旎的房间。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光。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背对容徽躺在床上,身体不安的蜷缩在一起,双手捂住眼睛,好像很怕看到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点灯?”
尽管容视黑夜如无物还是提了一嘴。
看病不点灯,匪夷所思。
云兮的青光眼在黑夜中就像野兽的眼睛一样发出幽森的冷光,“请容仙师海涵,妹妹有眼疾,怕光。”
一会儿眼疾,一会儿梦魇。
云兮前后不一的说词让容徽心生疑惑。
“请仙师施法。”
容徽抬手,玄金色灵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亮如白昼。
灵力出现的瞬间,容徽隐隐听到细微的声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容仙师,快进来!”
云兮焦急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
容徽只觉得手腕一凉,被云兮拉着进入一扇不知何时出现的血色大门中。
这一扇血门让容徽想起了琼州那四道血门。
每一扇门后面都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被拉扯进入门内之后,容徽眼前如同失明一样,一片漆黑。
哪怕元神出窍亦如是。
“容仙师,请跟我走。”
进入门后世界,云兮的声音和门外判若两人。
若非气息一样,容徽只怕当场要了她的命。
“这里是哪里?”
容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进门的这一刻容徽便感应到周围弥漫着魔气和鬼气,浓郁的血腥味冲得她头脑发胀,失明带来的惶恐不安让容徽只能做出当下最正确的选择,站在原地不要动。
方才容徽释放灵力之时根本没有触及云旎的梦境,她是被云兮拉进来的!
推门的人是云兮。
推门人在容徽这里与天命之子一样和倒霉划等号。
而且,容徽在云兮身上感应到了方行云的气息。
执魔剑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在容徽体内蠢蠢欲动。
“这里是云旎的世界。”云兮的声音有些稚嫩,就像小孩掐住嗓子装大人说话一样,“容仙师,请跟我走,快点,若是被发现就不妙了。”
尽管看不见,容徽还是察觉到了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传来的气息。
鬼气。
冰冷的鬼手。
并且比门外世界更小。
结合两人之前的谈话,容徽大胆的猜测现在拉她手的人不是云兮,而是云旎。
声音稚嫩,对门后世界熟悉。
门后的世界是无法伪装的。
种种迹象表明云兮不是云兮。
而是......
容徽反手抓住云兮的手腕之时,执魔剑从胸前飞出,“本座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云旎。”
“容仙师什么时候发现的。”云旎死死的扣住容徽的手腕,稚嫩的声音带着令人灵魂颤栗的冷意,她不慌不忙,“不管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你只需要配合我的行动,我不仅会保你相安无事,事成之后,承诺给你的精金绝不会少你。”
这里是云旎的世界,在她的领域里,她是这里的王!
阴冷的风灌进容徽的衣服里,钻进骨头里的冷意让她如坠冰窟。
不知这里有什么古怪,容徽发现体内浩瀚无穷的灵力刹那间荡然无存。
“嗡!”
执魔剑感应主人的暴动,吐露锋芒,剑指云旎。
“你的剑太吵了。”云旎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不耐烦,“出去之前,我帮你保管吧。”
云兮伸手就要碰执魔剑。
突然。
一道凌冽的剑意直冲云旎的面门,她心里一颤,忙错开身位心有余悸的望着眼前双眸紧闭的琉璃宝尊,精致可爱的脸上浮现出惊讶和不可思议。
“无情杀戮剑?”
既然眼睛看不见,干脆比起来。
容徽收回执魔剑,声冷如霜,“别碰我的剑!”
云旎望着杀意凌然的容徽,脖子一凉,这么浓烈的杀意她只在一个魔修身上看到过。
容徽身上的杀意比那位魔修更甚,云旎心里打鼓,“容仙师我对你并无恶意。”
“有没有恶意本座自有判断。”
因为眼睛看不见,容徽的嗅觉和听觉前所未有的灵敏,她天生对鬼气敏感,几乎不用看都能想到自己被千千万万厉鬼包围。
鬼气最盛的就是站在她最前方的云旎。
“容仙师,在这儿你打不过我,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跟我走,不论成败,我都会送你离开。”
云旎淡定的抬头,她的容貌不是秦川镇那个纤瘦的少女,而是六七岁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身血衣,手中拿着鲜血淋淋的绣球花。
血液顺着她血染的衣服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