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闭牢实了,可别把你瑞哥给供出来。”
“瑞哥,我办事儿你放心啊!”那人拍着胸脯道。
“瑞杉!”正在这时,某处传出一把清润的嗓音,似是隔着门窗和距离,不是非常明晰。
这声音,这名字……晏晚晚扬眸一惊,一瞬间脑中都是空白,却骤然听得一阵高亢的鸣叫声从头顶传来,她蓦地醒过神往头顶一看,正好瞧见一只鹰隼横掠过头顶,底下原本算得平稳的喑鸣司登时如同按下了机括,陡然动了起来。
“快!”人动了,甚至能够听见拿动兵刃的声音。
那个扁毛畜牲是在示警。晏晚晚一咬牙,不敢停留,顺着来的方向,猫着腰,轻巧地飘去。
“怎么回事儿?”诏狱前后的机关都被启动,能动用的人手全都出来了,人人手里都握着腰刀,时刻戒备着,却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一声沉喝,言徵从刑讯室内阔步而出,冷声问道。
“是疾风,突然示警,卑职等以为有人闯入。”
言徵没有言语,仰头看了看头顶,那只鹰隼还是盘旋着,可却再未发出那骇人的鸣叫之声,也并未俯冲而下。不管刚刚它是为何而叫,眼下应该都已是风平浪静。
然而,言徵从不是掉以轻心之人,“让人四处去查查,看看有什么异样。”
“是。”周边喑鸣司纷纷应是。
言徵面具后一双利眸扫来,“瑞杉,跟我来。”
“是。”瑞杉有些头皮发麻,却不得不跟上前去。
转过一道回廊,喧嚣一远,言徵沉声问道,“方才外面的暗哨可有传讯?”
瑞杉微怔,摇了摇头,“未曾!是了,外间暗哨未曾传讯,说不得只是虚惊一场,疾风是不是方才跟别的什么鸟打架了?”
言徵眼尾轻轻一瞥他,瑞杉后头的话立时堵在了喉咙口。
“今日司中可有什么外人?”言徵沉吟着问道。
“今日外人不是挺多的吗?”昨晚到今晨,司里可是大动作,请了不少人回司呢。这要不是喑鸣司地方大,刑讯室都不够用的。
“除开那些已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司中可还有别人在?”言徵对瑞杉的无厘头自来有了解,缓了一口气,又问道。
瑞杉明白过来了,“夫人……”见言徵微眯眼看过来,他忙摆手道,“人是大公子带回来的,说是夫人要陪着宋娘子一起,我也是后头才知道的,忙让人去买了四合楼的糕点来,让田胖子好生伺候着。”
言徵听着,双瞳却是陡然一深。
晏晚晚回到花厅,原本守在厅外的那两个人也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因着方才那场骚乱,她坐回椅子上,抬手按在怀间,能够感觉到掌下心房急促的跃动。
目光不经意一瞥,见到案几上那几碟子糕点,突然又想起方才在屋顶上听到的那一声不太真切的“瑞杉”,是她听错了,还是……
“晚晚!”一声熟悉的呼唤从门口传来,她醒过神望去,是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