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转而给缃叶和坠儿并自己三人也各倒了一杯酒,“萧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啊就好这口,偏偏我身边这两个,小酌还可以,却没有那个与我大醉的酒量,常常让我一个人独饮,甚是无趣。今日见萧姑娘这般海量,倒是让我惊喜非常,别的不说,就萧姑娘这海量便将你们都比下去了。”后头这一句是对着缃叶和坠儿说的。
两人虽不知她想要作甚,可却都看见了她一双灼亮的眼,知道她这是在憋坏呢。
缃叶隐约猜到了些她的用意,坠儿一知半解,却乐得看热闹,有些可怜起这位自个儿送上门来的萧姑娘了。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家掌柜的?
萧嘉禾刚刚缓了咳嗽,正心想着这酒是什么玩意儿,那样的热辣,灼烧肺腑,缘何却有那么多人喜欢?却骤然听得这一句,当下一瞥适时垂下眼去的缃叶,眼就亮了,将手里的空杯子往前一递道,“那是。酒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晏晚晚脸上的笑又甚了两分,“要不怎么说萧姑娘这样率性的姑娘真是世间罕有,惹人喜欢呢。”一边夸赞着,一边又给她满上。
萧嘉禾身后那婢女欲言又止,看了看晏晚晚,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底没有多言,只是时不时低头柔声劝阻萧嘉禾。可萧嘉禾要是她能劝住的,那就不是萧公主了,不过几杯酒下肚,萧嘉禾整个人就红成了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身子发软地趴在桌上,双眼迷离。
不一会儿,竟是伤心地哭了起来,而后想起什么,抬起一双盈盈泪眼,瞪着对面的缃叶道,“都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否则好端端的,安明哥哥为何非要与我退亲?他以前再不喜欢,也从未这样过。一定是因为你.....”
晏晚晚听得心口惊颤,陆衡要退婚?眼前这位可是国朝唯一的公主,当今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他居然也敢退婚?
可趴在桌上的萧公主哭得凄凄惨惨戚戚,望着缃叶的表情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可怜兮兮的不似有半点儿做假。
“我真不知道,你有何处好,竟让他这般迷了心?你明明是一个寡妇,生得也寡淡,我看着性情也冷得很,他怎么就偏偏瞧上了你......”萧嘉禾还在瘪着嘴哭诉。
晏晚晚看着她鼻尖红红,想着她一个千恩万宠的金枝玉叶,也觉得有些可怜,刚要开口解释陆衡与缃叶的关系,谁知萧嘉禾接下来说的话,却又让她将话生生忍在了嘴边。
“我知道……定是他觉得你像,像从前那个女人。一样的身世可怜,无人可依,一样的……他说的什么来着,哦,人淡如菊……可是那个女人难道害他害得还不够惨?好好一个喑鸣司暗司之首,为了她只得落在光里,权柄旁落,还要累及雪庵哥哥……我说那个女人就是个祸星,这样的……他为何偏还要惦记着?”萧嘉禾越说越是气愤。
“姑娘……姑娘,你喝醉了。”她那丫鬟忙不迭地上前来劝阻。
她却是挥手将人攘开,“谁说我醉了?我没有醉,清醒得很……我就是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当他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一遇上个稍微有点儿像的,他居然又闷头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