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帮着暂且将洞补上,天亮后咱们再走,将船拉到前面的城镇再行修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递出了两锭银子。
二十两一个的银锭,那便是四十两,买这艘船都够了。
船家连忙摆手道,“用不了这么许多。”
“多谢你们这些时日帮忙照看我家娘子与家人。”言徵却不由分说将银锭硬是塞进了他手里。
晏晚晚看他一眼,转头对身后几人道,“快些收拾东西。”
萧嘉禾、坠儿两人讷讷点头,邵钰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瞄了言、晏两人一眼,便转身回舱房去了,晏晚晚蹙了蹙眉心,才迈开步子回了舱房。听着言徵跟在后头,她当作不知道,没有回头。
直到进了舱房,言徵也跟着进来左右打量,她拎着一只包袱转过身,目光定定落在他面上,“总不能是你叫人将这船凿了个洞吧?”她的东西不多,左右也就一只包袱,那些年行走江湖的习惯,哪怕是住宿时包袱都是打好的,随时拎起就可以走。
“那倒不是。”言徵目光自她手里的包袱上一扫而过,笑微微看向她,“不过,我料到了他们可能会有此类动作,倒是忘记提醒你们了。”
忘记?晏晚晚嗤笑了一声,给他一个眼神。
楼船之上,元锋已经着人将该收拾的都收拾干净了,除了底舱那一串被卸了手脚和下巴,捆成粽子的黑衣人之外,一切已然恢复平静,与前半夜并无半点儿不同,就连甲板上的痕迹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元锋四处查看了一番,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却见瑞杉正哼哧哼哧地带着人在抱着锦褥之类的东西往一处空着的厢房而去,皱了皱眉将他拦住道,“你做什么去?”
“公子让给夫人收拾舱房呢。”瑞杉答道。
元锋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抱着的锦褥,有些不怎么抱希望地问道,“你这是要再给公子房里送床被褥?”
“我想着那舱房里的床榻太小了些,夫人若和公子挤着睡,担心公子睡不好,所以,正打算将旁边那间舱房收拾出来……”瑞杉一边说,一边笑着抱紧了被褥,却见元锋神情怪异地看着他,“元锋,你怎么了?眼睛抽筋了吗?”
元锋狠狠闭了闭眼,算了,他怎么能指望一个榆木脑袋一夜之间就开窍呢?他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气死自己人家还不知他为何而气,那也太不划算了。
连着深呼吸了几次,元锋才得以语气平缓地开口,“我劝你将这被褥拿走,也千万别给夫人另外收拾什么舱房。”
“为何?”瑞杉愣愣问道。
“如果不想挨板子,就照我说的去做。”元锋听得几许动静,已是来不及细说,只得咬着牙道。
瑞杉一懵,还来不及再问什么,身后骤然听得一声“娘子,小心脚下”,是言徵的声音,神色便是一凛。
回过头,正好见着言徵带着晏晚晚一行人往这处走来。
他们赶忙见礼。
晏晚晚的目光就落在了瑞杉手里抱着的锦褥之上。
瑞杉一瞥元锋,心下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