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以把一座城里的所有生命都夺走!所以要斩断病根,铲除病源。迎儿姑娘,你向来识大体,你就不要对我隐瞒了,好不好?”
迎儿又往这边移了两步,“公子,夫人交代奴婢不要乱说。”
“你尽管说,有事我替你担当着!”张援说。
于是迎儿就压低声音,跟他说起昨日的事来了。张援这才知晓,原来从上个月起,原膳房厨师回家去,新换的厨子,煮的菜不甚合孙夫人的口味。她吃腻了家里饭菜,有出去的时候,便常和迎儿在外头店里改善一下,吩咐迎儿回去别说,以免被老爷责备。所以昨日她俩去了一家“风味酒家”,里头不少野味,各人吃了一碗山鸡肉,夫人还加了一碟辣味螺丝。
“是田螺吗?”
见迎儿点点头,张援陷入了沉思,他想到那次陆冲也是吃了田螺致病。如果是田螺的问题,那么在这家酒店吃这道菜的,都有危险性。
“你也吃了田螺?”
“不,迎儿怕辣,所以没吃!”
张援出了屋子,因为怕事情闹大,不敢轻易出马,怕母亲被父亲说话,也怕让别人有所闻,有失县署庄严。正思量着,往厅上走,因为他知道杜叔他们准在那里歇着,却好这时眼前闪过王县尉的身影,便赶前几步,口称师父。
原来张岩在县衙里不放心,又让王县尉过来打听消息。王县尉见到张援也高兴,就问了孙夫人的情况,张援说母亲服药后腹痛有所缓解,后来就睡着了。王县尉听了点头,说:“这样就好,卑职也好回报老爷去!”但张援却又是一声师父,把他止住了。
王县尉发现他神色紧张,知道有事,便问:“莫非公子找我有事?”
张援附耳过去,一阵之后,抱揖道:“拜托!”
王县尉马上叫来一名差役,由他向县令代为禀报夫人病势缓解之情况。自己却即刻动身,策马出了县署。
随即张援转到了厅上,果然看见杜氏父女在那歇着,却不见了公孙月娇。杜鹃估摸张援的神情,说:“是不是找你的月娇姑娘哪?她坐不住,刚走,大概是想谁了?怎么,你没看见她?”
张援知道杜鹃就这样脾气,所以就一笑置之。他并不关心月娇什么情况。事实上月娇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没见到张援出来,就以为夫人是不是又怎么啦。便又往夫人房间,由于取道不同,所以却没和他碰上面。后来她见到迎儿,知道夫人高热也稍退,还在睡着,于是心安,就回家去了。
杜叔不如女儿口快,见此光景,忙问道:“贤侄,夫人现在怎样?”
张援找到了回避杜鹃话锋的机会,便跟杜叔详细说了情况,还说了自己的忧虑,刚才已经让王县尉到那家酒家去查访了。杜叔听得连连点头,说:“贤侄考虑得对,伤寒疾病万一传染起来,那是快得可怕,尽快杜绝传染源是对的。唉,苍天保佑,千万不要让伤寒传染哪!”
张援看着杜叔那张慈祥的脸上的那双含泪的眼睛,心里不禁一热:“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像杜叔这样的医者,可谓名副其实呢!”他心中又激起了从医的美好幻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