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再就没有了。”
凯撒注意到房间的布局,女孩有一张大茶几,上面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再就是各种玩偶。小怪兽和奥特曼并排坐在小汽车里,轻松熊和小黄鸡围着茶杯坐,芭比娃娃和尤达大师睡在格子布的小床上,还盖着蕾丝边的小被子。
“你的姑娘排列组合有点奇怪啊,混搭也要有个限度,尤达大师和芭比娃娃搞在一起的世界真的没法要啊。”恺撒嘟嚷,“这真是个怪物,你居然把这种怪物从蛇岐八家里拐带出来了。”
“这个说法值得商榷,我原本想直接干死橘政宗,减少我们最大的麻烦。”路明非说,“但是没想到遇见了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
“可你为什么要带她去……开这种主题的房间?”楚子航满脸猜疑。
绘梨衣所在的房间装修得很有特色,红色纱幕,红色壁灯,天鹅绒圆床,床边摆放着意大利式青铜浴缸,水龙头是铸铁的维纳斯扛着银瓶。墙上挂着三套女装,赤裸裸地揭露了这家酒店的真相,一套透明的粉红色睡裙,一套是高筒皮靴配包臀短裙,一套是黑裙缎带白丝袜的女仆装,居然还配道具扫帚。
“你不知道这姑娘有多倔,都学会了先斩后奏!我们都某个恶趣味的人扔到了东大医院前门,凄风苦雨的也没个人来管我们,不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嘛?酒店是她强烈要求的!我还要问谁她这一个女孩怎么知道情侣主题房的事情?!”路明非脸上有些无奈,没有人能想象到就在昨夜整个东京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还有回到学院别乱说,特别是零,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你们昨夜肯定干了什么,孤男寡女的,还在情人主题套房,不做点什么都说不过去,跟何况你是哪种吃素的人吗?”凯撒耸肩,“不要到时候人家孤儿寡母的去学院找你,到时候你就说不清楚了。”
“算了,说不清楚了。”路明非放弃了解释,他们是不会放过这次数落自己的机会。“越解释误会越深。”
“如果美少女把我强行拖入情人旅馆,我觉得我也没有解释必要!”恺撒用肩膀撞撞路明非。
路明非也拿肩膀撞撞恺撒,他的语气让路明非感到不愉快,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路明非会大大方方的承认,面对任何的职责他都没有二话,可问题是偏偏昨晚真的没有发什么,这样就让路明非很郁闷了。
“你们是小朋友吗?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很严峻!”楚子航说。
恺撒和路明非同时拿肩膀去撞他,楚子航后退了几步,随即也撞过去,三人很快在门口打成一片,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见过绘梨衣凭空制造出的巨大冰山,那种一击毁灭龙形尸守的暴力给人留下的印象与其说是“深刻”不如说是“恐怖”,他们从未听说过混血种能掌握如此高阶的言灵,所以观察绘梨衣的时候带着观察怪物的心理,可近距离观察她,却发现是一个很年轻很美好的女孩,恐怖的印象忽然被香艳的遐想冲淡了,他们开始把她作为女孩来欣赏。
男生们一起看美女,就该评论她们的身材好坏,挑衅地冲她们吹口哨。
“她多大年纪?”恺撒问。
“二十一岁。”
“跟诺诺一样大。”恺撒说,“可是看起来比诺诺要小一些。”
“看她的表现,心理年龄也就是初中或者高中的程度,所以看起来偏小。”楚子航说,“同住一间房也是她要求的?”
“说实话我是有那种想法,但我在她身边就没有那种欲望了。开一间房这种事情是她做的。”路明非说,“我也没有反对。他妈的那帮服务员看我带个浑身湿透的美女上楼,一个个比我都激动,可我就是陪公主玩了一晚上游戏。”
“这说明她心里不安,但她信任你。她初次接触外界,需要信任的人陪伴。”楚子航说。
“我感觉到了。”路明非说,“我对她也有一种信任的感觉,说不上来。不过她的心理状态极不稳定,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差,要不是我在她身边让她感到安心,她早就失控了。”
楚子航点点头。“确实,她还没有失控全是因为信任你。”
“你们昨天了解了日本分部的历史了吧。”路明非说。
“的确让我们没有想到,蛇岐八家还有这种历史,源稚生是皇,最强的白王血裔,但源稚生的能力跟绘梨衣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唯一的解释是上杉家主是个异数,她是鬼……最强的鬼。”楚子航缓缓地说。
“最强之鬼?”恺撒挑眉。
“这是我的猜测,皇是能够跨越临界血限但依然稳定的混血种,那么皇的反面呢?最强的鬼,力量应该还在皇之上吧?只是血统不够稳定。”
“这种危险的东西蛇岐八家居然敢把她监禁在自己家里?这跟你在车库里养一头嗜血的美洲狮没什么区别。”恺撒说。
“蛇岐八家需要她的力量,她虽然是鬼,但对蛇岐八家言听计从。在失控之前,她一直都是蛇岐八家的秘密武器,如果失控,那她就被放弃。”
“路明非等于把蛇岐八家的核武器偷出来了。”恺撒挠头。
“还有另一个可能,”楚子航缓缓地说,“她就是神,还未完全苏醒的神。”
三个人都沉默了,这个猜测实在太过惊悚,被人类囚禁了二十多年的神,想想都叫人战栗。
“她是容器!容纳白王之血的容器!探索日本海沟是他们想找到白王残留的骨骸。”路明非说出自己的猜测。“她也是引爆世界的核弹!”
“容器!他们是想复活白王!”楚子航想通了那些壁画的含义,血脉突破到极限后有化成龙类的可能性,显然他们是让这女孩变成他们的白王,重现日本神话时代!
“你有什么依据?”凯撒也收起了处事不惊,花花公子的形象。
“绘梨衣她没有作为人的概念,她就像一张白纸,能够任人图画。即便作为兵器,也不应改是这样的,这么容易被拐走,这就等于把自家的核弹按钮往敌人手上送。”路明非心中对绘梨衣起了怜悯之心。
“源稚生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凯撒说,“他应该也是被蒙蔽了,跟何况真正的boss还在隐藏在幕后!我们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是的,日本不是我们的主场,在这里没有人是绝对可信的,在没有查清楚前,把她交还给蛇岐八家太冒险了。”楚子航说。
“那就这样吧,”恺撒打了个响指,“短期内保存这件人形兵器应该不会有事,何况我们有路明非,既然她信任路明非,就由路明非看护她好了。跟何况你是能在白纸上写东西的人!虽然我不希望能看到第二个疯子,但我跟不希望看到一个美少女变成龙类!”
“你认为我还有选择吗。”路明非苦笑,“我可不想面对白王,况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补偿她。”
路明非心中没来的这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亏欠这女孩很多,这一辈子也换不清,还要填上下辈子,但他没有哀怨,看到她的笑容就会有一种满足感,看到她的哀伤仿佛一种罪恶,自己应该被天诛,千刀万剐不足以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