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上前对那躺椅上的张老头行了一礼说道:“见过老丈,在下有礼了?”
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张舀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看面前站了两个年轻人,一个高黑大汉,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张舀认出了了马宝,热情的说道:“这不是马家哥儿吗,今天有空来老儿这里,这位公子是。”
马宝撮撮手,笑着说:“张伯,这是我家公子,我现在给公子做护卫。”
李承祖接着马宝话笑着说道:“老丈,在下姓李。”
“原来是李公子,快请坐,五瓜,快上茶。”张舀也是见惯了人物的老鬼机灵,请李承祖坐下,他看着马宝夸到:“马哥儿果然有出息,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定是个富贵之人,马哥儿能给公子做护卫,马老弟真是好服气。”他说话很有路子,看似在夸马宝,实际上是捧了李承祖一大把。
李承祖看了马宝一眼,这小子没说实话,看这亲热劲,他和这张家不单单是生意上的往来,应该还是熟识吧。
“不知道,李公子此来有何贵干?”张舀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客套了一下就直如主题。
李承祖也不愿意过多废话,正中下怀,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想买下贵铺,我府上李忠曾经来和老丈商量过,未能达成,因此李某亲自前来,实是诚心欲买。”
“哦”张舀眯起了眼睛,用自己小茶壶嘴了口润了润嗓子:“原来你就是李府主家,我已经和那李管事说明白了,我这个铺子,这个技术传了几代了是绝不卖的。”
“老丈,不要说的那么绝,有什么条件,可以开嘛,是嫌钱少,300贯如何?”李承祖以为张舀这是故做姿态,抓住对方要买的心理,咬住不放好抬高购价,这对于一个做了几十年买卖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极为难的技巧。他不想和他墨迹,因为时间不允许,他要马上开工制作现代*。
但是张舀却是冷笑一声,甚至有些鄙夷的看向李承祖,好象就在看一个乞丐一样,浑然没有前面夸奖富贵的样子。他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用很淡语气道:“我以为公子是个雅人,却原来也是个俗物,老朽不卖并非为钱,你就是出1000贯,我也不卖,话不投机,多说无意,五瓜送客。”
那个叫五瓜的汉子应了一声,跑到李承祖面前手一伸:“这位公子,请吧。”
李承祖没动,他还悠闲的拿起桌上热茶轻吹了一口,不但没走的意思,还好象这里是他家一样。这张舀果然不是一般的倔强,用准话来说还有点臭脾气,一般的人还真受不了,说他是小民,他还有着学者的傲骨头。
李承祖将茶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道:“老丈何必动怒,万事过了一个谈字,你这样驱客,未免失礼,本公子从来未言自己高雅,视钱财如粪土,天下万民,哪一日又不要与钱财打交道,本公子爱钱,但是取之有道,张老丈,既然说不因为银钱多寡而不卖,那总有原因,可否告之,也好让某死心。”
李承祖侃侃而谈,即没有恼羞神色,也无颓丧之气,仿佛张舀拒绝的不是他一样,张舀这个人就这样,你顺着他逆着他都不行,你得让他心服口服。
“好”张舀也有些另眼相看了,他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说道:“公子不但想买我这个作坊,还想我们这些人留下来给公子出力,我从主人变成人家的长工,小老儿虽然不才,但也没沦落到听他人的调遣。”
“老丈的意思是,宁为鸡口不为牛后。”听了张舀的话,李承祖并没有放弃,他又开出条件:“若担心此就大可不必,我承诺,张记,各位工钱照算,这铺子里生产还是你说了算,我只要你们的手艺。”
张舀一惊,没听说过买了铺子主家完全不管的,这个年轻的公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张舀不想猜,也猜不到,但是他觉得只要自己不松口,不受诱惑,李承祖拿他也没办法。
于是他断然拒绝道:“不可,手艺是我们吃饭本钱,我张记的炮仗,我先祖在前唐就闻名了这易州,父子相传,别说徒弟,连女娃都不传授,公子动动嘴,花点银子就想买去,不是异想天开。”
传子不传女这样的模式,缘于中国人的家族观念,好东西只留给自己人,女儿是人家的所以没分。这样一个模式让中国流失了许多的工艺和各方面的知识,也影响了中国技术统一范畴。
但是张舀用这个话来责难李承祖是概念的错误,做为一个后世穿越之人,李承祖知道知识比此时最先进的工匠还要丰富,他看重是这些人制作的手艺经验,而不是他们制造的工艺。
当他听到张舀说他想用钱骗他们的技术时候,李承祖哈哈大笑出声,一展手说道:“拿纸笔来,老丈,你想我李某是来强买你祖传手艺,这实是大缪,我非但不要你的技艺,还要给你们一个新的*方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