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嫩小童的模样与小羽的样子十分相似,他在我梦中一声声的叫着一个女孩‘阿姐,阿姐……’他虽不是不是在唤我,可是我却声声的应着他……至于,驴三爷与美男子,我想言家更适合他们吧!祝君安好!勿念!冷若留!”
郇玉手一抖,手中的泛黄的宣纸,顺着春风徐徐飘落在地上。
他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嘴里喃喃道“若儿,我待你还不够好吗?……还不够好吗?……为何总是想着要离开我……”
“主子……”朝歌轻唤着。
郇玉忽然回过神,一把掐住了朝歌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提在半空中,冷声道“若儿去了何处?说……”
对上郇玉那双无情且又多情的眸子,朝歌心中一痛,眼中溢满了泪水。
“我说过不许再用那种目光看着我!”郇玉掐着朝歌脖子的手一挥,朝歌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喉头一甜呕出一大口鲜血。
他强撑着身形跪在地上“咳咳……属下不知,请主子责罚!”
郇玉冷眼看着跪在眼前的朝歌,眉头一蹙,满是杀意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再说一遍,若儿去了何处?”
“属下不知,请主子责罚!”
郇玉的手钳制着朝歌的脖颈,一双墨玉般温润的眸子里布满了杀意“朝歌,你就这般想找死吗?”
“属下不知,请主子责罚!”
忽的,郇玉面上缓缓一笑,拉起广袖,一点点擦去了朝歌嘴角的斑斑血迹。
朝歌被他着莫名的动作吓得一震,有些惶恐的看向郇玉。
“朝歌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朝歌不知,只知晓自记事起便跟在主子身边。”从那一刻起,朝歌心中只有主上。
“原来如此……”郇玉收回了手,站起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痴痴的望着自己的朝歌,墨玉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你走吧!”
朝歌愣在当场,唇齿微张,睁着一双眼睛,不解的看着郇玉“主子,这是何意?”
郇玉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你自此从后在也不是我是侍卫,以后天涯海角任你翱翔!”
一滴滴泪水顺着朝歌的眼角滑落在地板上,发出声声清脆的声响,朝歌跪爬着身子爬到了郇玉的身前,不停的磕头“求主子莫要赶朝歌走,求主子莫要赶朝歌走,求主子莫要赶朝歌走……”
“告诉我她去了何处?”
“天祁!”
……
车轱辘碾过地面,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冷若靠在窗口,手中捧着这个时代的话本,神色惬意的看着,书里面都是一些比较狗血的剧情,无非是什么穷酸书生与富家小姐共度爱河,最后二人私奔,小姐为供书生赶考,如何如何的辛苦,只待一朝金榜题名,改变生活给予的困顿。奈何当年的花前月下,许下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终是死在了渐变的人心中。
穷酸书生摇身一变,变成了当今的状元郎取了当朝的娇美公主,日日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将小姐抛于脑后。
而被抛弃的小姐还日日在与那书生当年分别的十里亭中痴痴等候,最后心神俱伤,香消玉损,死在了时光里,至死却也未有过半分后悔!
冷若嗤笑一声,执笔在书尾出,添了一排簪花小楷:待你功成名达,许谁花前月下,悔教夫婿觅封侯,我已心猿意马。
(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又和谁在一起花前月下,我已经后悔让你去考取功名做出一番事业,现在我在这里而你却不知道在哪?)
只听吁的一声,马车忽然停下,冷若身形一晃,险些跌出马车外。
修长的指节掀开帘子,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驾着马车的老人家一脸歉意的笑着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冷公子,老夫看前面躺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情急之下便停了下来,没有知会公子一声,公子可有受伤?”
冷若摇了摇头。
老者面色有些苦恼,指了指马车前面的躺在血泊中的雪衣男子,询问道“冷公子,你看该如何处理?
冷若顺着老者的目光往前望去,只见离马车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身穿一身无暇的雪衣,后背上被砍出了几道长长的口子,猩红的血液正不停的顺着那些伤口往外流,他身上的那件雪衣在猩红的血迹下凸显的更加突眼。
冷若看着前面全身血迹斑斑的男子心神一震,不禁瞪大了双眼!
那身形,那一身无瑕的雪衣,会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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