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的最后,闻雯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她只是想麻痹自己。
新郎新娘敬完这边的酒,她跟饺子打了招呼之后,便去了洗手间。
刚到洗手间,就趴在洗脸池吐了。
她不是不能喝红酒,可有句话说的好“情到深处自然浓”,在这里也可以换成“酒到喝时只求醉”。
醉到心里去,痛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是她把他推开了。
闻雯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红红的,可唇色是苍白的,看起来有点狼狈。
狼狈什么的,现在的她不需要。
她就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点水,等到自然晾干之后才开门走出。
却不防被人正面推了一下。
她往后踉跄了好几步,高跟鞋差点没踩稳,看清来人时,募地一怔。
“回来了为什么不说?”
是简易臣,脸色不太好看,眼中暗沉的风暴凝聚着,他挡在门口。
闻雯压住心底的波澜,说:“这个问题方才在席间我已经回答过了。”
简易臣冷笑了声,缓步走近,抬手拿住了她的下巴,两指用力时,他听到了她喉咙间的吃痛声。
他下意识就放松力道,他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你失约了。”
闻雯皱紧了眉,总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最起码,以前他不会对自己这么粗鲁,难道仅仅因为她失约?
可是,很好笑。
她一点点掰开他的手,道:“你大概忘了,所谓的三年之约是我和你还好着的时候,口头说的。”
简易臣听这话几乎快要大笑出声。
所以,这五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只是单方面的等待,等到现在,他的31岁,被家里定了个未婚妻。
到头来,她却说出这种话。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多年,你只是在耍着我?为什么?”